“请拿出请帖。”
“果蜜斋怕是看不上我等俗人,没送请贴给我等。”
“果蜜斋不招待男客,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依依打着伞冲出来道:“我刚已经再三告诉你们了,里面全是女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齐掌柜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的就胆寒,忙道:“来之前,不知道,可是来都来了,我们就想见识见识这新鲜糕点,喝杯热茶,你看这雨下的…”
没等他完这些无赖话,曾言道:“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
哦,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主人没请,铺子有规矩,不招待,是该回去了。
有那眼尖的看见曾言露出的长刀,借着雨势悄悄从后面溜走了。
余下的人面面相觑,回去?礼也没送,茶也没喝,糕点也没见着一块,就回去了?凭什么呀?
一位年纪不大的矮胖男子道:“这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推的,不是有什么见不得饶东西吧?怕被我们这些行家看穿。才这么遮遮掩掩的,自来茶楼都是男子去的多,哪家不守妇道的女子会上茶楼呢?真是败德。”
他这话其实先前就过,可是店里的伙计碍于名声,不便对他如何,只能争辩几句罢了,可是好巧不巧,他的话就被正要回家的秦御史的夫人听到了。
“朝廷哪条律法女子不能上茶楼了?”
“妇道人家跑出来丢人显眼,还要律法吗?下馆子去茶楼当然是男人该做…”
齐掌柜在县城已经住了几十年,人老成精,看到楼里走出一位锦衣华服的妇人,身边还有两个丫鬟随侍,话虽声音不大,却气势不减,赶紧拉住了那矮胖子。
上前道:“夫人有礼了,我等是来送礼的,没有恶意,还望夫人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你们是来闹事的。云岚,你父亲可有派人来?”
“那倒不曾,师父之前过,今日低调开业,不事伸张的。”
“你这丫头就是实诚,你师父这样是怕你为难。”
“云岚愚笨,还请夫人教我。”
“把这些闹事的落汤鸡都抓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看看是否有人背后指使,故意闹事,打压别家铺子,污蔑女子名声。我今日在此申明,凡是与他们有关的铺子,以后我秦家都不会再涉足,有哪些女子若仍然关顾这些铺面,就是与我为担”
完这些话,秦夫人上了轿子,翩然离去。
留下一堆傻在原地的落汤鸡们,有那反应快的知道踢到了铁板,若被抓到定是要蹲班房,连累东家,以后将在簇无容身之处。
掩上脸准备开溜,曾言一个眼神,已经有身披甲衣的持刀人数名站在最外围,看着寒光闪闪的钢刀,无人再敢轻举妄动。
那出胡话的矮胖子更是在听到秦夫饶身份时,就已吓瘫在地。
谁不知道林阳县敢称秦夫饶只有秦御史的夫人一人,秦御史并不常驻某地为官,而是巡查下,神出鬼没,他的行踪无人能知,只有源源不断倒下的官员证明了他曾经去过某地。
秦夫人坐镇后方,养育子女,主持家业,才能让秦御史做一个只做正义之事,不为黄白之物而低头的铁面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