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我刘氏而今如何了?你二爷爷可还好?”,刘政会出声,面上更显焦急。
“刘氏而今很好,二爷爷已致帝都”
“帝都?”,刘统勋惊声,二叔被下狱了吗?
刘文静这才事无巨细,将他所知的一切告知二人……
“好,哈哈……我刘氏有此等麒麟儿,如何会不兴盛?”,刘政会欢声,很快慰。
刘统勋也是满面红光,他们被软禁,根本无法为家族做些什么,只得度日如年地等待,期盼刘氏能够平安。
“父亲,四叔,文静来此之前,长卿兄长交给了我一物,让我带给您们”,刘文静说着,边从身旁的坐台下,拿出了一个木盒。
刘统勋倒是好奇,莫不是长卿那小子给他们备下的什么礼物“哦!是何物啊?”,他问着,边伸手接过。
刘文静摇头,“我也不知,因为兄长交待是给父亲和叔父的,所以文静并不曾打开过”
刘统勋轻笑,文静这小家伙,识礼重节,颇有其父风范,他将木盒递向刘政会,“兄长为长,便有兄长来打开吧”
刘政会微笑着接过,轻轻扒拉开铜扣,缓缓揭开了木盒。
骤然,一股神圣的气息扑面,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厢,有文字从盒中钻出,伴随着朗朗读书声,环绕着刘政会盘旋。
刘政会心间震动,急忙将木盒重新关拢,口干舌燥的。
刘统勋目顿口呆,神情更是难以置信,“诸子?”,他有些不确定地出声,心脏都快跳动出来了。
刘政会强行压下心头的震惊,手掌下意识地攥紧,生怕手中的木盒消失。
刘文静也是久久没有回过神,四叔刚刚说什么?诸子?
“延清说的没错,正是诸子”,刘政会肯定了刘统勋的话语,将木盒搂得紧紧的。
刘文静瞳孔大张,还真是诸子,却被他随意地丢在了坐台下,要是被他爹知道了,他只怕会被捶死的吧!
“文静,这真是你兄长交托给你带给我们的?”,刘统勋恍若在梦中,还在出声求证,刘政会也盯着他,等他作答。
刘文静胸腔还在跳个不停,吞了口唾沫才道,“是兄长让他的护卫统领典韦送来给文静的,嘱托让父亲和四叔好好运用”
刘政会和刘统勋强装镇定,眼睛都红了,那是激动的。
“哪来的?”,刘统勋出声,这东西太贵重了,轻易不敢示人,全被那些门阀士族筑起高墙,供奉在族内。
“这……?文静也不知,未曾听兄长提起过”,刘文静皱眉回着,兄长并未交待来处。
刘政会和刘统勋对视了一眼,心间更是疑虑,这种东西都是有主的,根本没有流落在外被刘执捡漏的可能。
刘文静沉思,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兄长攻破了裴阀”
什么?
刘统勋和刘政会震惊,那这卷诸子书,便是裴氏的那一卷?
这时,窗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二爷,四爷,主家吩咐了,这辆马车材质特殊,让你们放心阅览,尽快突破”
二人闻言,惊疑不定地看向刘文静,此人是谁?
刘文静这才开口,“这位乃是兄长的虎卫统领,典韦”
“有劳典统领了”,刘统勋朝窗外客气地道谢,知道这是刘执派来保护他们的。
“四爷客气了”,典韦回了这么一句,便不再搭话。
刘政会看向刘统勋,目光中透出责备,此物关乎甚大,刘执怎会这般孟浪,若是丢失,可如何是好?
他们当年为了突破大儒,刘氏可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才得到了某一家族的大儒经卷观览。
刘文静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惊疑,“父亲,四叔,您们安心便是,典韦统领可是神将,那五百虎卫,也尽皆是以一当百之人”
神将?
二人脑袋被震得晕乎乎的,刘执今日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也太多了吧!
二人都是老成持重之人,半刻后终于平复下来,心间有着无数谜题需要解开。
“二爷,四爷,主家而今需要有力臂助,你们只有突破,才能帮得上他”
典韦的声音再度响起,马车内的几人沉吟,刘氏虽然转危为安,可刘执明显还有着其他计划。
“好,我等明白了”,刘政会说着,又缓缓打开了木盒。
马车一路南下,却不住店,不扎营,所有人都备有干粮,就算是停歇,马车上的几人也并不下来,被典韦贴身保护着。
待到长安城下时,已是七日后。
典韦站在城下,扫了眼四周后,伸手拉开了车窗。
“轰”
两股厚重的浩然正气突然从马车内铺散而出,惶惶天威突然压盖而下,天地法度骤显,两张天地法网盘旋于半空,半晌后才突然疾射进入马车。
周边的行人因为天威的余波,尽皆匍匐在地,身体抖动不敢起身,等那两张天地法网消失后,才满身冷汗地爬起身来。
“抱歉,我刘政会恰逢突破贤师,惊扰各位了”
马车重新起步,刘政会的声音还在四周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