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考场。
黄埔一边走一边细细观察,看许多人找到自己对应的考房。
“黄埔兄,我到了,祝你我好运,希望此行是正确的抉择,不然真要被人笑掉大牙了。”黄埔身旁,一个穿着儒衫的年轻书生笑道。
黄埔点点头面露笑容道:“此行,自当是不会错的,前梁易主已有一年之余,新主施政,你我也是细细探讨过,徐汇兄放心去便可。”
黄埔、徐汇并不是寒门仕子,前梁未亡前,他们都是国子监里的大家族学子,都在国子监里等着有官职空缺,便去走马上任。
但前梁灭亡,国子监里的学子,也都各回各家了,都在等局势平稳,王新重新开科取士。
但等来的却是历员考试,因此很多前梁仕子都在观望,他们要的是官,并不是历。
人形形色色,有人观望,有人踟躇,有人不耻,但也有人默默前来。
黄埔与徐汇就是这样的人,他们坚信政权新立,出仕宜早不宜迟,政权新立虽然官员有缺,但在这片土地上,从来就不缺想当官的人。
黄埔进入这考房里,打量着四周的陈设,笔墨纸砚一样不缺,还有茶炉以及一小包茶,这准备倒是颇为充分。
抛开那壁垒森严如同囚牢一般的格局,单就这考房来说,还是很舒适的,黄埔试着忍不住躺倒在那柔软的榻上睡了会儿,相当舒适。
“公子。”一名监考官来到门口,对着黄埔叫道。
黄埔翻身起来,看着对方问道:“可是要开始科考了?”
“不错,此处乃是此番科考的题目,还有几件事情公子需注意。”那监考官将一卷纸交给黄埔。
“请讲。”黄埔笑道。
“此番科考一开始,所有人不得再出这考房,门外无论昼夜都会有人值守,有任何需要,可以找他们。”
“有劳了。”黄埔点点头,这才打开那考卷。
题目字数倒是不多,第一篇,如何富国;第二篇却是如何富民;看似差不多的两篇但仔细想想似乎却又不一样,富国那自不必说,国库有钱,但使民富这个论题却少有人去辩论。
按照这次入青岛所见所闻来看,这里的民显然不是士族,而是真正的百姓,如何使民富?
黄埔觉的这个辩题很有趣,目光看向第三题,如何强国?
又是一个看似相通却有极大差异的问题,国富、民富,但满足这两个条件后,却未必就是强国,得有足够的武力威慑四方才行。
第四篇是行军打仗的军费计算,以青州之战为例,问此战敌我双方粮草损耗,是否有更节省的方式。
第五篇则是以半岛各县收复为例,问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如何以最少损失收复各地,收复后如何安抚。
弟六篇……
黄埔一一看下去,时而皱眉,时而微笑。
“这有意思!”
除了这六道题之外,还有三道,却是具体到民生上面,比如黄河突然决堤,怎样安置百姓,如何解决决堤问题。
一个贫瘠的县城,要如何治理让其摆脱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