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方才听着倒是挺近的…”清媱没在意这么个插曲,她知晓如今自个儿耳聪目明的。
早膳用过,气还凉爽,清媱想着避嫌,特地选这么个早的时辰,街上行人稀疏,摊贩都还姗姗来迟似的。
一切静谧又美好。
直到回到侯府听清歌一讲,才晓得母亲前几日有多么凶险。
“母亲,你好好的,与父亲闹什么呢这是?”清媱听完清歌的,简直有些无奈又失言,这算这么回事儿,父母两人从前向来恩爱的,就算打闹,又何至于置气如此久。
敬林氏听着清媱话,更是有些愧疚又难受,还是什么也不晓得啊……穆之果然还是没告诉她的。
于是,只是微微闪了眸光,不想再提此事,“你别提他。”
敬林氏如今对他,更多是心死的。
“不提便不提,您别气了啊,瞧瞧女儿给你带了什么。”清媱哄了哄自从怀孕以来,便好似个姑娘似的母亲。
若水将一早时候摘的桑葚呈上来。
果真敬林氏颇为满意惊喜的笑了笑。
清媱语气几分不容置喙,正色“不过,这是冰镇的,母亲你只能少吃。”
“少吃些罢。”敬林氏抚了抚肚子,那日还见了红,想想是有些凶险,快要临盆里,这些时日水肿的厉害。
春蓉笑眯眯的道,“还是大姑娘才有法子的,近些日子,夫人谁的话都不愿听的。”
清媱笑了笑,几人许久未见,似是有不完的话。
“阿姊啊,你可不晓得,这些时日真真是累死我了,哪里是兄长娶亲啊,分明好似我娶亲……”清歌也开始给清媱哭诉,全是苦涩啊。
清媱听她的一愣一愣,忍不住反驳,“倒是没有如此夸张的罢。”
“真的,你不晓得,二伯那个妾室能做什么事儿,本就是家子气的,不添乱都是了,母亲没辙,那阿沁又在月子里,每日里还去逗逗柚子,你这事儿糟心不糟心?”
清歌的头头是道,一口气就差掰着手指头数了。
柚子是敬林氏给兄长那刚生下来的子取的名,因着怀孕,这些日子太是想吃柚子了些,可是冬日里才有的玩意儿,心心念念着,于是便取了这么个名字。
不过,敬林氏真是觉着这种感觉欣喜又别扭。
“来,这些日子可把咱们歌儿给累着了,快来多吃些。”清媱用竹签扎着给清歌喂着,面上带着笑意。
清歌一口甜到心坎上,话也是几分欣喜,的乐呵:
“不过阿姊,你想想,等母亲肚子里的子出来了,柚子却还得把他她唤姑姑还是伯伯的,想想就好笑。”
周围一群人也都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事儿,着实是奇妙的很。
敬林氏瞪着眼,一时语塞,竟也不晓得如何反驳,硬生生只憋了句:“死丫头,一不学好。”
因着并不是嫡长子,前些时日,也并未办什么满月酒的。不过,敬林氏一群人并未因着阿沁的缘故薄待他。
相反,子从白白嫩嫩的,很是逗人喜欢。
清媱突然想起,“对了,母亲,柚子如今在何处,今日来了这么久,还未曾瞧见过。”
清歌也想起来这几日柚子并不如前些日子的乖巧,“诶呦,这子这几日不晓得为何,他奶娘抱着,总是哭,哭闹的还厉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