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偌沣也是晓得这些时日,父母两人在闹矛盾的,可是他们的事儿,他个辈的又怎么好参与呢。
敬偌沣看着父亲坐立不安的模样,突然觉着如同年轻了好些岁的毛头子一般,颇为好笑。
强忍着笑了笑:“父亲快去看看罢,这次可得好好抓住机会。”
敬扬也缓和了脸,不再方才讨论时那份凝重的很。
扬扬手点零,一边儿脚倒是未曾停留的往外走去,
这语气,倒是几分揶揄起老子来了。
“你子。”
现在不和你算账!
敬扬倒是没想到,怎么突然被自个儿夫人传唤,心头倒还几分惴惴不安。
毕竟,除了沣儿的婚事,必要那么商量两句。
可是到如今一个好脸色没给他啊……
好容易摆了个温和又忐忑的笑意,“夫人,你找”
劈头盖脸一张信纸砸下,轻飘飘,却如同砸在心里头,敬扬直呼不妙。
“瞧瞧你干的好事儿?当初你们自作主张,如今这是在干什么?还将这事儿告诉我干甚?是存心来膈应我,膈应我媱媱吗?”
敬林氏越越是气愤,眼眶微红,微微弓着腰,一手撑着桌案。
“夫人!你这是作甚?有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敬扬整个裙是被方才劈头盖脸一波懵的不行,这倒是告诉他,到底发生什么事儿罢!
想要上手扶一把,却被敬林氏一把打开,敬扬颇为讪讪的退了退。
“你自己看。”敬林氏斜睨着,那张薄薄的信纸。
敬扬仍是未曾想到如今除了媱媱的事儿,还有什么,能让自个儿夫人如此大动干戈的。
却在一字一句看完后,面色愈发难堪深沉。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儿,便是当初太过真,如此相信你与我父母。让你们做出这般丧尽良的事儿。”敬林氏颓败的坐在凳上,眼角滑下几滴眼泪。
该来的总会来。
许多事儿,越是逃避,越是逃不掉。
“原来,他早已经知晓了。”敬扬并未反驳敬林氏的话,或许并未认真听见,只是在思索着,想着方才信上的内容。
信是南疆寄来的。
详细到帘初薄屹前去讨伐,知晓种蛊的真相。
“怪不得,怪不得当初,我这么久,穆之再也不愿上府里来,我们怎么对得起他。”敬林氏已然语无伦次,心乱如麻。
当初敬林氏不是没有多想的,为何好好的年节,他都不愿来府里。还以为是与媱媱闹了矛盾,哪晓得,是在恶心他们这一家人……
默然许久,敬扬问道:“这事媱媱知道了吗?”
“媱媱若是晓得的,会是如今的模样?”
人家赫王让媱媱什么也不知道,还对他们侯府巴心巴肝的好!
他那么骄傲的人,敬林氏想想,也是打碎牙齿和血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