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屹眉宇隐约怒气“你不在乎这条命,我在乎!”
清媱咬着唇,一顿,“穆之,他们欺人太甚。”
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踩着地板攥着他衣角,
“甚么以德报怨,与人为善,都是假的,这不是今日才明白的,却是如今,才领悟……”清媱着,想到的仍是今日光怪陆离,血流如注的场面。
“以牙还牙的事,我做就好。”薄屹微微搂着她,用薄毯包裹住她的双足,抱放到榻上。
这祸事因他而起,自然,也得他来拿起这把刀。
“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何妨,不过,我瞧不得你受委屈他们凭什么如此对你!”清媱闭着眼睛想,这事儿与皇上也脱不了干系的。
他舍身忘死,为了这大周江山犬马之劳多少年?如今倒是,狡兔死走狗烹?
都没有心的么?
清媱又觉着挫败无力,这般的束缚,她就算通透明了又能怎办?睁只眼闭只眼?
除了赫王妃的名头,她终归,手里什么也没樱
瞧着薄屹转身欲去的模样,清媱一把拉住他袖袍,神色颇为慌乱“你要去哪?”
薄屹嗓音微敛,似是着无足轻重的事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清媱一顿,缓缓松开他的袖角:“你,千万当心。”
他不是任人揉搓践踏的泥,他那性子,从一开始便张扬无物。
哪里能受得了,如此挑衅。
既是便是算计陷阱,她也不会阻止他,因为他是薄屹,他受不得。
偌大的绉云殿,清媱颇为恍惚,那破皮抽筋的死尸,便那样滩涂在府门口,明日,便不晓得会有甚么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