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炽热而狂掠,有淡淡的血腥,或许,握着的手正是方才刚砍下那惊惧的头颅……
有人血肉沫翻飞的恶心气味,那般血流成河的场面让她几欲呕吐,
尽管这个怀抱箍着她生疼
可是,她一刻也不想离开,这个充满杀戮的怀抱。
“哪儿伤着没。”薄屹抱着她,怀里是她的馨香,嗓音低哑的问着。
清媱在他怀里,咬着唇角摇了摇头,更是搂紧他几分,也不顾一地的狼藉与异样的眼光。
“是丞相。”
清媱倒吸一口气,如鲠在喉。
这些人,便如此不想他们活着。
包括他那名义上的皇兄……
他活着,便是阻碍。便是威胁。
“当初,你不该娶我的。”清媱嗓音嘶哑,
就算他们临安侯府再是文官清流又如何……
她的舅舅们,当初便被削了兵符,如今却又在边关势起,临安侯府与山玥伯府许多世家交好……
要让他,怎么不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薄屹一瞬恍惚,并未听清她的话,反应过来,语气邪森咬牙,
“你再一次。”
薄屹方才,见着她那恍若神祗般的从容雍雅,只是立在那儿,便如同亭亭净植的清莲,
而自己,方才做的是两辈子几十年来无足轻重的事。对她,却是入心入肺的打击。
他不过是暗夜里一路奔袭而来的泥泞里打滚的人……
他也会突如其来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