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走的累,她的唇翕然,透着窗檐打进的光,能瞧见那面上的潮红,鼻头上结出的一丝温暖,薄屹喉结滚动,
如冰渣后的山楂樱桃,红润欲滴,无法拒绝。
就着碗沿轻抿一口,清媱落在他高大的阴影里,无端和谐。
“好喝么?”清媱微微侧着脑袋,眼里满是期待。
“那你也尝尝。”薄屹眸色愈发深暗,
“啊…倒也是。”清媱正就着方才的碗,正是打算尝尝,
陡然被迫贴近他,嘴里清冽甘醇交错着,清媱触到他凉薄柔软的唇,那一抹烈意然然,在两人唇齿之间交缠。
薄屹一手揽着她,一手将那酒盏放到一旁的桌案。
瓷碗碎地,清媱才猛然惊醒,心头那抹意乱情迷,也在微醺的风与热气里消散了大半儿。
这可是膳房
随时有可能进进出出的地方……
冤家,可真是冤家。
于是面上有些挂不住,伸手轻轻在他腰间一拧,“好了,尝一口便罢了,这是等除夕元日饮的。”
便匆匆出了膳房。
外头人来人往,埋着头各有所忙,清媱却只觉着,怎么光白日,如此刺人
如芒在背,背上的暖意与飘散的酒气甚至醺得面上微醉。
微微敛着头,匆匆回了绉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