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甘之如饴被困在这家长里短的琐碎里。
勾心斗角的,皇城里。
晚膳后,冬日的气,总是日头太短,不过片刻便黑蒙蒙一片。
绉云殿,暖黄的光洒下虚无一片的柔和。
薄屹回来便瞧见,对窗的剪影婀娜,不时传来一两声娇笑,应当她心情甚好。
“今日有什么好事”还未进门,薄屹一边取下披风,一边问着。
“你瞧瞧,这是六福今日为我画的画像,”清媱手里捏着张画纸,往薄屹一旁倾身了些,“你瞧瞧,这落笔对他年纪来讲,还是算稳的,可是,着色配比也挺是妥当,只是这钩、皴、点、染……今后还得好好请先生教习。”
清媱舒尔抬头,瞧见他一张脸并不和善。
“倒是挺上心。”
薄屹淡淡瞥了清媱一眼。
清媱一愣,盯着他一张俊脸,别扭皱眉抿嘴,语气亦是一股子不易察觉的阴阳怪气。
恍然明白,清媱噗嗤一笑,从前怎么没发觉,竟是个连娃娃的醋都吃的男人。
清媱笈上棉鞋,从贵妃榻上起身,
薄屹喝了口茶水,
盯着她径直从榻上下来,几个碎步便到了面前。
“殿下。”
“……”
薄屹微微掸璃并不存在的灰尘。
“穆之。”
薄屹大手一顿,盯着她的举动,并不言语。
那双杏眸又如同盈盈一水,闪着迷离缱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