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确实是凭空消失了。卑职们也想不清楚,所以就赶忙回来禀报王爷。”
“狡兔三窟,难保齐家没有备下什么秘道或秘密暗室?”萧墨终于将心思渐渐聚拢,“不过,只要粮食没有运出米行,没有离开京城,那就总有暴露的一天。”
说毕,也不等司文二人再说话,他已然决然吩咐:“去,派人暗中盯紧齐侯所有人的一举一动,若发现异常,速速来报。”
“还有,此次切勿再打草惊蛇!省得齐家人毁灭证据。”
司文只连声应好,景山却嘀咕了一句:“分明是昨晚那三名宵小惹的祸,怎么又成了我们的错了?”
司文一听,连忙扯了扯其衣角,示意景山快闭嘴!没看王爷心情不大好吗?
司文二人很快离开,当书房重新恢复寂静时,昨日那黑衣人手腕上的印记却赫然地、无比鲜活地重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下一刻,冷静如他却再也坐不下去了,一撩袍角,径直朝门外跨了出去……
户部专属的案几前,陶七正一脸认真的伏案疾书。因为她要将接下来户部要做的、篱园要做的,全都一一写下来,唯有如此,她的心才会稍稍放下。
最近跟着萧墨到西郊赈灾施粥好几回,陶七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从前并不算苦,真正挨冻受饿的,反倒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正回忆着,忽然案前一黑。
不用抬头,陶七也知道是谁来了?于是她赶紧站起,变了变腰:“卑职见过王爷。”
然而,久久的,陶七却没有等来半丝的回音,不禁又纳闷又好奇……
居高临下,审视着眼前身形过于娇小的少年,萧墨忽然有一种冲动!很想一把扒开他的衣袖,好好看看是不是也有跟昨晚黑衣人一般的伤痕?
只是,无论在心中如何叫嚣,想做的事情却没有一件做得出手。
“王爷”得不到回应,陶七终于感到一点点的不耐烦,然而她却只能忍着,谁让对方背景够雄厚呢?
此时,萧墨却连连清咳两声:“你只管做你的,本王只是四下走走看看。”
说完,萧墨摆了摆手,示意陶七继续埋首做事。
四下走走看看?那你倒是走啊。
陶七忍不住在心底偷偷翻了个大白眼,你就站在旁边,我能做出些什么呢?陶七越想,越发的羡慕起那些整年也见不到襄王一次的员工。
虽然心底埋怨着,陶七却到底重新埋首,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萧墨内心也同样挣扎着,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一样东西吸引了过去……只见少年低首间,一段如洁玉般白皙的颈脖便自然而然地显露了出来,险些要晃花了他的眼。
男人的脖子也太白了吧?
这意外的发现,使得萧墨的心再一次沸腾了起来,下一刻,他一直紧紧克制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跳了几跳……昨晚,与娇小黑衣人贴身相处的情景也再一次在脑海里浮现。
“看你写了这么久,应该也渴了吧?先喝杯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