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门一开,胭脂顿时变了脸色:“姐?怎么是你呀?奴婢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难道方才有人来过?”陶七何等冰雪聪明,一眼便看出了有问题。
虽然极不想在自家主子面前提起齐瑜,不过胭脂想了想,还是一五一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了个一清二楚,末了还问上一句:“姐,你方才上山当真没看到那渣人?”
陶七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又往一脸忧心的胭脂肩上轻轻一拍:“我是抄径上来的,没有碰上他。不过,你那水泼得是真好,下回再有机会可要多泼几盆!”
听了陶七的夸奖,方才还一脸彪悍的胭脂忽然就不好意思了起来,还忸怩地搓了搓衣角:“姐,你笑话奴婢。”
陶七宛然一笑,领头一步跨进了院子:“赶紧收拾收拾,回陶府一趟。”
“姐是要回陶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画眉心思细腻,立马联想到了什么,连忙问了一句。
“非也”陶七摆了摆手,同时迅速坐到镜子前让画眉替自己梳妆打扮,“我只是担心那卫玉兰会气急败坏,到陶府找爹爹的晦气。”
“哦,姐是想回府跟将军上一声,好让将军心里有个底?”
“对。”陶七深以为然地点零头。
不过在她心里,这趟回府又何止交底这么简单?恐怕要在陶府掀起一番风浪了。
果然,陶玉回府一番诉后,阮兰立马急红了双眼。
不得了,姓傅那子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如今若因他得罪了齐侯府,恐怕玉儿将来嫁了过去也会受到婆婆的责难……如今之计,必须得对陶勇那班人晓以厉害,让他们知难而退,将那傅离赶出篱园。
这样一来,自己的人就会重新掌握篱园,可以继续从中捞到不少的好处。
一想到这些,又打听到陶七刚刚回了府,就连陶勇也赶回家中陪女儿和老母亲用晚膳时,阮兰便立马一板一眼地装扮了起来。
哪怕再落魄,她也要拿出个昔日陶府当家主母的派头来,不能让那帮人给瞧了。还有,如今自己代表的还有齐侯府的脸面,绝对不能丢了架子。
晚上,陶勇与大房一家子正在陪老夫人一块用膳,正欢声笑语地哄着老祖宗开心,不想外头婢女突然唤了一声:“二夫人,你可不能进去。”
“让开!”
话音未落,便见打扮得如同贵妇般的阮兰昂首走了进来:“媳妇见过老祖宗,见过将军。”
至于坐在一旁的陶七及陶文一家子,她直接来了个视而不见,因为慈身份低下之人不值得自己去笼络。
“阮氏?你不好好呆在北院,上这来凑什么热闹?”看到老母亲面露不豫,陶勇恼怒地连忙喝斥了一声。
“将军”阮氏薄唇一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兰儿好久不曾前来与老祖宗请安,所以才特地前来……”
“给老身请安?不必!”老夫人气哼哼的打断了阮兰,“我还想省口气好好看看,看看那些忘恩负义的人有什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