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声嘀咕的那男人可不在乎这个,他家里可没人赚到东来庄的钱,被那人一捣,声音倒大了些:“你干啥怕他们,做错了事还不让人了?勾结外人对付自个的爷奶,还把自个亲爷给气死了,这事去哪都不过去!”
周二娃闻言一急,他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辩解道:“不是我跟妹干的!”
徐氏顿时骂道:“不是你们还有谁?就是你这畜生把你爷给害死的!”
周意没想到这徐氏竟能想到这一招,把周德旺的死因往她和二娃身上推,不由冷笑一声:“奶,你话可有凭证?”
“凭证?除了你们俩畜生,还有谁会干这事?那官差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对付咱们家?”徐氏恶狠狠地瞪向周意。
周意转过身来看向村民,:“各位叔伯婶婶爷爷婆婆,大家该知道人言可畏,今日我奶平白无故便诬陷我和大哥,我爷是被我们给害死的,这么大一顶帽子,我跟大哥是万万不敢担的,我不得不为自个和大哥的清白辩驳两句。”
她抬手指,又接着:“我今日胆敢指发誓,孙家绝未跟官差勾结暗害我爷奶,我跟大哥也并未指使任何人做这件事,我若谎,宁可不得好死!”
众人见周意一副光明磊落的做派,竟还敢指发誓,心中便又把周意的话信了几分。
便有人看向徐氏:“周家大嫂,是不是你误会啥了?我看你家二娃和二丫头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啊?”
“就是啊,你们家二丫头对咱们乡亲都好着呢,有啥好事都先惦记着咱们,我今年去给东来庄干活挣的铜钿比往年可多了不少,我媳妇前几去作坊干活,听干一月下来至少能挣五六百文钱呢!杨约正都了,这都是你家二丫头帮咱们求来的好事,人家平日里都这么为人着想,咋可能干这家子气的事。”
徐氏一见风向转变了,跳脚道:“你们别被这俩畜生给骗了!若不是他们干的,那你们我家好好的,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就算我家平日里得罪了谁,但能指使动官差的可不多吧?除了那孙举人,你们还能有谁?”
“我听你家大福近日总去县里鬼混,可别是你家大福在县里头得罪了啥人吧?”有人道。
徐氏气得脸色涨红:“你瞎啥呢!咋可能是我家大福?”
“咋不可能了?我可是听了,有人看到你家大福最近可没去啥好地方。”
有人便好奇问道:“大福最近去哪了?”
“听他近日不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吃酒,就是去赌场呢!”
“嘶……大福竟然去赌场?难不成他还赌钱?”那裙吸了一口气。
村子里五六年前的一桩连坐惨案,起因就是因为一人赌钱,所以保乐村的村民如今对赌钱很是忌讳,当下众人看徐氏的脸色都变了。
“可不,昨个我闺女回来跟我,在县里碰到大福几回,不是从赌场出来就是去神仙醉吃酒,那赌场里头乱糟糟的,得罪了人有啥奇怪的。”
徐氏面色慌乱,她没想到儿子去赌钱的事情竟然被人看到了,她急忙高声道:“不可能!我家大福咋可能去赌!你少来我家瞎袄!”
周德旺死后,徐氏和周大福便也没再去县里了,直接把人给拉了回来,回来后徐氏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她心中的计划便是把老头子的死栽赃到这俩孩子身上,到时候她吓一吓俩孩,借机让这俩孩子赔给她一大笔钱,这样儿子欠的赌债不定就能补上了。
但要想顺利讨到钱,前提是必须让人知道周德旺是被这俩孩子给气死的,所以这会儿她是万万不能让人知道儿子欠了巨额赌债的事,不然一旦传扬出去了,那人人都该知道周德旺到底是被谁给气死的了。
那人还想什么,便听人大喝了一声:“吵吵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