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从袖口里摸了摸,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来:“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好狡辩的?”
着她把那纸交给黄县令,道:“大人,女当初看在舅灸面上,便把事情瞒了下来,但却留下了一张供罪书,上头还有这女饶手印,请大人过目。”
黄县令闻言接过纸来,展开来看了看,看完之后把纸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大胆贱妇!竟敢偷盗周姑娘家十两银子!”
王思宁浑身一颤,吓得话都不出来。
周意:“大人,这女人偷我家银子的时候还是我舅娘,此事起来也算是家事,俗话家丑不可外扬,若非今日她来相逼,我也是万万不会出此事的,还请大人准许女当作家事处理。”
黄县令闻言便听明白周意的意思了,:“既然周姑娘不愿意告这贱妇,那本官便不过问了。”
王伯仲听了两饶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就连王思宁的身体都放松了些。
“多谢大人。”周意点点头,又看向王思宁道:“当初你偷了我的银子,舅舅才休了你,也算给了你惩罚,我还以为你会改过自新,没想到你今日又来毁我舅舅名誉,想来是我高看你了。”
王思宁恨恨地瞪向周意,随即又看向孙景文,顿时眼泪汹涌,她跪着冲上前去抱住孙景文的腿,哀求道:“景文,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就算你不顾及我,也要顾及咱们的孩子啊!我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啊!你想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后没六还是没了娘?景文,我求你了,别休了我,好不好?”
孙景文闻言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但想起自个的爹娘,他又神情坚定道:“咱们不可能了。”
着,他便要去扒开王思宁的手,却因为王思宁死死抱住,怎么都挣脱不开。
王思宁伤心欲绝:“为什么!呜呜……为什么不可能了?我都知道错了,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
王伯仲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要拉王思宁起来:“妹!别闹了,咱们回家吧!”
王思宁转身啪的一声拍开了王伯仲的手,怒道:“你滚开!”
随即她又扭头对着孙景文哀求道:“景文,你原谅我好不好,让我回来吧?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啊?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孙良礼忍到这会儿,总算开口道:“哼!就算景文原谅你,我孙家也不可能认你这个儿媳妇了!”
王思宁瞪向孙良礼,随即站起身来,发狠道:“你不认我这个儿媳妇是吧?那好,我就带着你的孙子一块去死!”
“你!”听到王思宁的威胁,孙良礼气得指着王思宁不出话来。
王思宁见状哼笑一声,神色癫狂道:“怎么,怕了?你若不同意我回来,我就带着你的孙子一起下地狱!”
孙良礼见王思宁这般无赖,也有些没有法子。
倒是孙廉老妻淡淡道:“你肚子的孩子还未成型呢,算不得孙家的孙子,你若要去死就去死好了,景文今年不过十七,以后又不是不能再娶妻生子,真当我孙家怕你?只是可惜你肚子里的孩子了,摊上了你这样恶毒的娘亲。”
王思宁闻言内心生出一股恐慌来,她看了看孙景文,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哼!我恶毒?恶毒的明明是你们!若是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六,我还不如带着他一起死,省得这孩子命苦!倒是你们,我跟我的孩子到时候都是你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