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看向王伯仲,问道:“王大哥,你妹所的话,你同意吗?”
王伯仲有些羞愧地垂下头,随即弯腰去拉王思宁:“妹,咱们回家吧,你别闹了。”
王思宁顿时甩开王伯仲的手,怒道:“你别管我!当初你任由景文休妻,一点也不顾及我的心意,如今却为了孙家的颜面让我忍气吞声,你根本不配当我的大哥!”
王伯仲闻言怔了怔,半会,才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什么?”
王思宁却已经不管他,又看向黄县令道:“大人!孙家就算不顾及女,竟也不顾及女肚子里的孩子,女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孙家的孙儿啊!下哪里有这么狠心的人!大人!您要为女做主啊!”
一旁的孙廉夫妇和孙良礼已经被这女人气得不出话来,孙廉二儿媳冷笑着站起身来,指着王思宁怒道:“你这个女人好不知羞耻!当初景文为了照顾你的名声才瞒下了休妻的因由,你怎么还有脸来闹腾!”
王思宁闻言眸光微闪,随即又哭哭啼啼道:“景文为何休妻众人皆知,还不是我婆婆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大师来,竟然胡言乱语,我跟景文八字相克,我公婆唯恐我会克了他们儿子,就要景文休了我,哪知刚刚休了我,公婆就得知我肚子里坏了景文的孩子,他们竟然狠心地让我把孩子生出来交给他们,想让我们母子分离!呜呜……我怎么命这么苦啊……大人,您要为女做主啊……”
一旁不明真相的村民见王思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倒是有些同情王思宁了,他们虽迷信,但也看重子嗣,如今王思宁怀了孙家的孩子,难免有人觉得孙家办事不地道,尤其是一些女人,见到王思宁如今这么凄惨,思及自身,总觉兔死狐悲。
今日来客中还有不少孙景文的同窗,有人也不知心生不忍还是什么,便站了出来。
“孙举人,你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怎可轻信什么大师的话,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今日有人你跟妻子相克,你便休妻,他日若有人你跟自个的孩子相克,难不成你还要杀子吗?”年轻男子直视着孙景文,质问道。
这话一出,孙家众人面色微急,就连孙景文都沉下了脸,但碍于王伯仲在,一时也未开口辩驳。
黄县令则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未开口话。
王伯仲看向那年轻男子急道:“耿兄,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景文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年轻男子笑笑:“哦?那么王秀才的意思,是令妹在谎,冤枉了孙举人咯?”
周意见状上前几步,看着年轻男子道:“这位大哥,我看不是人家大师无中生有,而是你无中生有!我舅舅休个妻,你就他会杀子,这是什么道理?亏得你还是我舅灸同窗,既有同窗情义,就算知道我舅舅做错了事,不也该先问明真相,若证实了我舅舅真有错,你大可加以劝诫,何故要着急给我舅舅多扣一顶屎盆子?莫不是你嫉妒我舅舅才学,故意想陷我舅舅于不义吧?那我你今日胆敢陷害同窗,明日便可陷害亲生父母,这位大哥可同意我的话啊?”
孙家众人听了周意的话,暗暗笑了笑。
那年轻男子有些慌乱地后退几步,随即恼羞成怒道:“你胡言乱语!”
“你才是胡言乱语!本姑娘这最多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意白了男子一眼,又走到王思宁的跟前,冷笑道:“既然你不知好歹,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随即周意又看向王伯仲,问道:“王大哥,今日令妹要状告孙家,本姑娘正好也想状告令妹,王大哥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