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周春华从卢志山嘴里知道这事后,觉得周意把她家的生路都给断了,气得不顾卢志山阻拦,也不管色都晚了,就这么怒气冲冲地赶回村子了。
她当然不能一个人来找周意算账,好歹找些帮手,于是她就先回了周家,把周德旺一家都喊了上,这才跑过来战斗。
周德旺一家皆一脸嫉妒地看着周意。
这丫头如今可是能耐了,买房买地不算,如今又买了个铺子!
那铺子可不是一般的铺子,在县里头都算数得上号的大铺子了,且还带着几百两的货物,他们实在想不明白这丫头是从哪里搞出来的这么多银子!
就算那东平郡王再看重周意,也不能把银子当流水似地给周意花吧?
当然他们能这么想,是因为完全想象不出来一个王爷能有多少钱,在他们看起来,那好几百两银子已经是大的数字了。
周意一脸惊讶地看着周春华:“大姑,你大姑父要盘下季氏的铺子,可有契书在?”
周春华皱起了眉,怒道:“啥契书?还正在谈呢,要啥契书?”
周意点点头,:“那就是了,你们既没有契书,季老板也未跟我过他跟哪个人有过口头约定,也就是你们之间所谓的生意八字没一撇,这怎么就叫我抢了你生意呢?”
周春华听周意风轻云淡地出这话,气得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怒道:“你无耻!”
“大姑慎言,我怎么就无耻了,做生意确实有先来后到一,但我并未听季老板过铺子已经被人定下,既没人定下,我与季老板便是正常交易。倘若是季老板蒙骗了我,事先许诺了你们什么,那也是季老板不讲诚信,大姑来找我这个买家闹什么?”周意淡淡瞥了周春华一眼。
“你!”周春华被气得浑身发抖,高声道:“要不是你把那铺子买走了,我家志山过几日就要出手买了!”
周意冷下眼:“大姑好生不讲道理,要买就跟人签下契书啊,不然谁又知道你们过几日就要买?若是你一年不买,还要求人家等你一年?大姑和大姑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出门在外不会就跟人这般谈生意吧?”
“妹得没错!大姑父若是跟季老板签了契书,季老板又怎会把铺子卖给妹?你们连口头约定都没有,就是我妹抢了你们生意,也太不讲理了吧?”周二娃跟着点头。
周春华也冷下了脸,怒道:“好啊!你们干了缺德事还不承认是吧?”
周意叹了口气,心道这又是一个理不通的人。
她也不欲浪费口舌,道:“大姑若觉得我干了缺德事,可去县衙告我,也可找约正评理,届时我定奉陪到底。但如今色已晚,你若想告也得等到明日了,就先请回吧。”
周春华闻言呼吸一窒,气到差点昏厥。
徐氏见闺女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忙上前扶了扶,看向周意道:“二丫头,你咋这么没良心呢,是不是要把你大姑给气死你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