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烈的酒。”
濮阳清弦见她秀眉拧成了一团,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再烈的酒在他这里也算不上什么,倒是她只是抿了一小口,竟是这般嫌弃。
“这馆子就在城西,临福酒楼,你若是喜欢下次可叫那掌柜着人给你送来便可。”
他常年守在边界,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而楚溶月来得不久,又整日出入军营,自然是不知道的。
她将杯中酒饮尽,又自行斟上一杯,似乎是品出了些味,上瘾了。
濮阳清弦静静的看着她动作,竟是失了神。
她垂在胸口的青丝还隐隐滴着水珠,白皙的脸庞干净秀雅,美得出尘绝艳,一袭白衣似乎比那身红色舞衣还要诱人三分。
他喉间不禁滑动了一下,唇边的浅笑已经僵硬。
楚溶月放下空酒杯,见他不动筷子,不禁有些疑惑。
“你怎么不吃啊。”
他回过了神,移开在她身上的目光,又倒了杯酒饮下。
“你平日里与军医就住在此处。”
楚溶月知他指的是子岚,不否认的点了下头。
“他就住在隔壁屋子。”
“那你们平日里也是一起用膳。”
她咽下口中的食物,也没多想便脱口而出。
“是啊,子岚有时会自己下厨,他手艺倒是很讨人心。”
他端着酒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不知怎的莫名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抬眸瞥向她,楚溶月正埋头吃得正欢,丝毫没注意到他的眼神。
兴许是喝了些酒的原因,她白皙的脸颊透出了一层薄红,耳边碎发散落在脸侧,说不上的美。
“你们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的,就不但心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闻言,楚溶月顿时一愣,抬眸白了他一眼。
“他品行端正,我为何要担心,倒是你,四处寻花问柳,风流韵事一大堆,管好你自己。”
子岚为人温文尔雅,光明磊落,哪里会对她有那种想法,濮阳清弦真真没事找事。
他撇了下嘴,似乎有些不满。
“他品行端正,我四处寻花问柳。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个好人咯。”
“难道你不混蛋吗?”
她说罢,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愣愣的抬眸瞥向他,嘴里还含着块啃了一半的糖醋排骨。
濮阳清弦见她呆愣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里的几分不满,也消逝而去。
他微勾了下唇,带出一抹腻味不明的浅笑,双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楚溶月只觉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颤。
她急忙将嘴里的排骨吐在了桌上,慌乱的起了身,不敢去看濮阳清弦的眼神。
“我,我,我出去透透气。”
真是不知好歹,她怎的又在这时候说些他不爱听的话,这不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吗?
她说罢,便要往屋外而去,走过他身边时,手腕蓦然被抓住,只觉身子失了力,便往后倒去。
濮阳清弦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眸里带着笑意,眼角弯成了弧度。
“我也觉得,我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