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文,虽有些出入,但是它确确实实是让死者魂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碎魂法阵。
那兽图刻的是一个蛇头鱼身,身长六角的冉遗鱼。
冉遗鱼乃是英鞮山特有的,可防梦魇,也不知他们用冉遗鱼的图腾刻在祭台上究竟有何深意。
既然要孤晴魂飞魄散,又怕她陷入梦魇吗?
善觉在一边又开始念叨往生咒,才念到一半,善觉却突然停了下来。
若溪问何故他才沉声道“她的魂魄并不在此处!”
身为幽冥司主的曲寻幽也用了几遍招魂术,看向若溪摇头。
“我也招不到她的魂魄!这祭台上的法阵才开启没多久,她的魂魄应该还被困在这祭台的法阵之中才是,不知是何故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若溪和曲寻幽在祭台上摸索了许久,依旧摸不出半点线索,索性作罢。
两人在一旁看着善觉忙上忙下的,若溪颇有感慨,想着他与瞳的关系应当是不错的。
因为善觉身旁的那座土丘,正是他为瞳新造的土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
才刚刚埋好了瞳的尸身,他便开始一脸沉重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仔细地雕刻着墓碑的碑文。
若溪凑近一看,字体严谨,端庄有力,一改他平日里行云流水般奔放的字迹,显然,他的字都随了他的心情。
若溪在另一头坐下,他们他们之间分明足足有一臂之长的距离,善觉似乎怕极了离若溪太近会贞洁不保。
若溪对他的反应并不在意:“你可曾想过,她的魂魄为何会无故失踪?倘若她在祭祀时就已经魂飞魄散了,那你此时修再好的墓,刻再好的碑,她也无法在此安息,也是无用的。”
若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善觉心中一颤,手中的刻刀一滑,这一滑却意想不到的顺势将最后一笔完美划出。
他有些许手足无措地转头看向若溪,眼神碰撞了一瞬又立刻低垂眼帘,视线恰好落在了她那丰盈红润的嘴,再垂便看到了白皙细嫩的脖颈。
他僵直了脊背,慌忙又移开视线,看向远处正在池塘边上洗鞋子摆的婆婆。
“瞳她生在世医之家,祖上几辈都是救死扶赡好太夫。
在她十岁那年,村子里有一位病人急需一味难寻的药材救命,可是各个药铺都没有这一味药。
他父亲便一个人前往深山采药,久久不归。
后来瞳与村里的几个壮汉入山去寻,最后才在崖底寻到了她父亲的尸体,从此以后她与婆婆相依为命。
瞳今日受此劫难,对婆婆的打击太大,要是思念女儿时,此处便是婆婆唯一的慰藉。”
……
警战司门前的护卫听闻若溪的来意,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两位来的很不巧,今日警战司的四位神将皆不在司内,也不曾告知我等要去往何处,何时归来,两位还请回吧!”
这两名守卫在曲寻幽亮明身份后依旧尽忠职守,不该的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可见这个警战司司主乃是治军有方!
得知四大神将都不在,若溪和曲寻幽便原路返回。
半道上,若溪却察觉到了于阳一丝微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