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甩开他,恶狠狠道:“我警告你,你放开啊,别在宫里对我拉拉扯扯的。在这宫里,我自有萧太妃给我做主,每当我想起你和琼华就想吐!我受够你了!”
他惊起一双眼睛,紧握着双拳吼道:“我跟琼华怎么了,让你如此厌恶当初若不是你……”
我跳下地来,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开始骂道:“君墨棠,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杜梨浅的男人,休想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去。你跟琼华亲亲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你的发妻在哪儿正遭遇这什么”
他被我吼到愣神儿,我些了口气,继续道:“外面黑了,我却在别人宫里,你就不会找个由头看看我怎么样了么你就知道下你这破棋,是不是还跟琼华下了我让你下!”
罢,我上前两步一把掀翻他的棋盘,“噼里啪啦”的棋子落了一地。
他一把抓过我的手,青筋直跳,吼起来:“你矫情什么劲儿啊?你还是真把自己当成公主、娘娘还是郡主了你以为你很还是怎么的?你16岁了,一年前就及笄了,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不是自以为自己是个郡主厉害的很么,怎么还要你男人随时候驾?”
继对他的陌生感与讨厌感之后,难过和伤心,像一缕青烟,从我的脚底下缓缓升起。
我靠在床边,闭上了眼睛,“算了,我不想吵了,我有点累了。”
而此时的墨棠却像个鞭炮,正熬熬的等火点燃,是一刻也不能忍。
他仰头吼得震响,“你不是很会吵架吗,你不是很会骂人吗?现在骂啊!”
我闭着眼,很无力,开口都费劲:“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算了,就这么一回事吧啊,大家心里都明白。”
接下来,他继续吼,反正我不再出声。
他最后应该也吼累了,转身进了里间。里间里面有水、干净帕子和干净衣物,他大概吼出了汗,此时正打算那帕子擦净,在换身干净衣裳。
我估摸他也换洗的差不多了,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过去把内间门往外锁了,锁之前还用他喝剩下的茶水把里面的灯给砸灭了。
他在里面一面砸门,一面大叫道,“杜梨浅,你在干什么?”
我转身回到床上,冷冰冰的朝里面吼道,“让你也体会下在黑暗里呆上一刻钟的感觉,当然,你还比我今晚幸运,没有一个不明的宫人在疯狂的追赶你!
省得你大少爷脾气,站着话腰不疼,今姑奶奶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在里面骂骂咧咧,“杜梨浅,你给我开门,不开门,我就要踢门了。”
我捡起餐桌上的橘子剥着吃,一边吃一边:“踢啊,踢了刚好换新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这些都是宫里的,又与我何干。”
他又叫,在里面气得发抖:“你信不信我出来就打死你!”
我大辣辣的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道:“那行啊,我等你出来打架啊。大不了鱼死网破,杀害皇室宗亲,你等着给我陪葬吧!”
我顿了一下,继而道:“起来,我时候跟琼华打架,从来没有输过,基本都是我把她给打哭!”
我盯着眼前的沙漏,冷声给他报时,“还有半刻钟,还有三分之一刻钟,还迎…”
他先是歇斯底里的骂我,什么难听的话都骂遍了,我就在那剥橘子吃,无动于衷。
慢慢的,他不骂了,沉声道,“杜梨浅你怎么这么蠢为了一张帕子周而复返去找,你不会喊侍卫来帮忙么”
我哽咽道:“我怎么知道假山后面有人啊?很晚了,我着急回来哪里能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