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舒眉头轻蹙,可也无法说出任何推拒的话,只能默默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抓紧时间试出酒。”
时夫人朝严舒要了一坛子酒后,这才放严舒回去。
回到司酒坊没多久,月湖又再度上门。
刚刚月湖点出酒的特异之处,已经让严舒十分生气,此刻再说看见她,严舒没了好脸色,让她进入司酒坊后,小八十分有眼力价,马上屏蔽周围灵识。
严舒这才开口:“你还想做什么?”
月湖:“你在生我的气?可我也有我的考量,在府里如果想要讨好时夫人欢心,必然要对她有帮助,如今你手里握着美人泪,正是和时夫人打好关系的契机!”
严舒:“那些小孩儿的命呢?”
月湖不是没有想过,可她太想让时府覆亡,她觉得付出那么一点代价,并不算什么:“你既然没有用那个女童酿酒,你一定有躲藏的地方。”
严舒摇了摇头:“你怎么不明白?多少只眼睛盯着时府,顶盯着那酒?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人在私下里尝试?”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我皆是如此,我只想快点儿让时府覆亡。”月湖闭上眼睛,一滴泪从她腮边滚落。
严舒心软了,低头道:“我再想办法吧。”
“我知道这实在对你不公平,可我没有办法,我受够了和时珪朝夕相对!”月湖睁开眼睛,眼里无穷恨意汹涌澎湃,她没说完的话,尤其在今日试酒宴上,她看见问棋后。
严舒思考片刻,问道:“你可曾听时珪说过什么信息?关于时府的?”
月湖摇头:“时珪此人生性阴险狡诈,每一句话都别有含义,我从未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看来突破口就在时夫人身上了。”严舒叹了口气。
“所以你要尽快取得她的信任,从她嘴里撬出秘密!”
严舒眼睛一眯:“你这是在威胁我?”
月湖摇头:“我只是推了你一把。”
接下来两天,严舒在司酒坊里耐心等待,可既没有时夫人传召,也没有人拿着签子来取“美人泪”,这让她开始怀疑试酒宴上大家是不是为了时夫人的面子客套。
有侍女来取酒,见严舒心思不宁,便调笑着打趣:“怎么?担心你的酒得罪家主?”
严舒一怔:“此话何解?”
侍女也还讶异:“你不知道?”
“……”严舒看着她无语点头。
“时夫人因喝了你酿的美人泪,得罪了家主!现在大家都不敢上门去领签子,估计时夫人心里也过不去那个槛儿,刻意疏远你呢!”
严舒一听若有所思,不会是因为家主看见时夫人的原形了吧?可都相守千年了,彼此的德行应该一清二楚啊。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估计时夫人也算在了你头上。”
严舒瞪大眼睛:“什么事?”
“时夫人身边的微珠,已经被家主抬为妾室,以后要尊称小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