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众人肃然,大能摇头叹气道:“看来这次注定不会成功。”
严舒心中暗喜,可还是要装作悲伤的样子长吁短叹。
“不然。”时珪突然道。
大能一愣:“家主,何解?”
“且看就是。”
一句话,说得严舒倍感压力,这下子不是一年不吃素了,而是下半辈子与素食绝缘。
可惜上天怜惜严舒,害怕她作为一个灵厨吃不上肉,硬是把肉放到了嘴边。
只见十八道雷劫过后,酿酒池中酿出七彩彩霞,仙乐奏响,灵气如无穷波涛,自酿酒池里析出。
“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你酿得酒收起来?”时夫人此时极为满意,对着严舒有了笑模样。
严舒硬生生梗着一口老血,脸上带着发苦的笑容:“是,奴婢,奴婢实在太高兴了!”
时夫人道:“看你这孩子,以你在酿酒上的天资,再酿出好酒引来天道恩赐不成问题,快去吧。”
严舒只好先冲着围观各路神仙行礼,然后孑然走进废墟。
“这孩子,怎么脚步这么沉重?”一位前来凑热闹的大能道。
众人若有所思,老马管家赶紧道:“许是还没缓过神来吧,说实在话当初我飞升成仙时,起先未觉激动,等一连过了数日,我才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在自己洞府里大笑,笑了足有七八日!”
老马管家自曝其短,倒是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大家纷纷开始讨论起自己修道途中印象深刻的成果,无人再在意严舒的异状了。
酿酒池边,严舒低头看着半池酒液,红若鲜血,滴滴粘稠,此时完全安静下来,表面平滑入镜。
她绝望地对小八说:“哎,事与愿违,我那天道的恩赐是闹着玩儿的吧?”
小八:“这个……天道的想法你不要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外面当有人虎视眈眈等着,严舒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个空酒瓶,将这半池酒液悉数装上,然后才走出酿酒坊。
“你这酒可想好了名字?”夫人问。
严舒:“女儿泪。”
夫人一听不由一怔,道:“此名何解?”
严舒笑了笑:“女儿可不是泪做成的么?”
夫人一怔,时珪却道:“这酒的名字不吉。”
时夫人回过神来笑道:“酒名还考虑什么吉利不吉利的?这酒是紫鸢自己酿的,她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毕竟她是酿酒人,最懂这酒。”
严舒心中一动,含笑看着时夫人,也不知自己哪句话触动到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