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珪道:“晚宴继续吧,别耽误吉时。”
家主放了话,场面瞬间又热闹起来,老马管家找了两个人把严舒送回了司酒坊,还不忘将严舒摆上的东西,连同桌椅给她打了包。今日的晚宴不用她伺候调酒,女子饮用的“桃花面”和男子饮用的“冰中火”也由老马手下拿了回去。
严舒无事一生轻,心想这次之所以能应付过去,全靠月湖请了时珪来坐阵,看来月湖恩宠正隆,心里也有手段计较。
不过盛极必衰,不知月湖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思考了一阵,严舒便头疼了,她和景诺虽然几经分别,但感情上一直没有波澜,男男女女那些心思款曲,她实在不擅长,便干脆修炼养伤。
这一修炼便是一天的时间过去,等严舒再次睁开眼睛,门外有人叩门。
按照常理推断,她在宴会中被家主惩罚,被家主不喜,时府上下应该和她划清界限,她要做一阵冷板凳。怎么是谁上门来了?
她怀疑月湖,不过现在天刚微微亮,恩宠正浓的人不应该这时候上门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舒心中顿时一揪,一路小跑迎了出去。
门外,月湖穿一身秋香色衣裙,外面罩了个石榴红的斗篷,隐有灵光闪烁,价值不菲。
“小主这么早上门,所为何事?”严舒谨慎道。
月湖噗嗤一笑:“瞧你紧张的,我是奉命前来,是家主让我给你送药。”
严舒惊讶:“家主?”
月湖道:“怎么不信?家主礼贤下士,你既然一心为时府着想,他自然也记挂着你。”
严舒顿时头皮发麻,心虚之下,这种记挂能让她辗转反侧。
“小主说笑了,我不过一介下人,怎么值得家主记挂?”严舒客气道。
月湖从斗篷里伸出手,手上托起一个玉瓶:“我还能是骗你的不成?自己看看。”
严舒将信将疑接过来,嗅闻一下,果真是灵气上佳的内伤圣药。
“在下无状,请小主不要介意,如果小主不嫌弃,请里面坐。”严舒让开门口,伸出一只手往里招呼。
“行吧,前日酒没喝痛快,今日你得给我多调几杯才好!”月湖大大方方往里进。
严舒:“一定不会让小主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