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耽将身体伏得更低。
“现在办砸了,我们前面的计较都白费了!聕哥儿的这门亲指定是做不成了!”高老太太仿佛十分痛心的样子道。
项夫人小心翼翼地道:“老太太也不用过于可惜。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东西,那丫头想进我们侯府的门,还不够资格!依我看,那丫头就是个祸家的胚子!亲事没了不打紧,往后我定寻一门更好的亲事给聕哥儿,绝不叫人委屈了他!”
高老夫人本来渐渐平缓的眼神陡然又变得犀利起来。她盯着项夫人道:“哦?照你这么说,你其实根本就不希望那丫头嫁进来了?”
项夫人一惊,瞬间觉得冷汗涔涔,慌乱之中顺势就跪了下去,连声道:“儿媳不敢!”
幸好她们在祁耽来禀报之前,就叫下人们都下去了,所以没什么人看见自家主母的窘态。
“那你说说吧!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道理我早就同你讲过了吧?为何你还是这种态度?”高老太太拿起炕几上的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项夫人有些为难地看了看不远处跪着的二儿子,没有说话。
高老太太明白她的意思,挥了挥手,让祁耽退下了。
祁耽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反手带上了门。还好,今日的事总算扛过去了!母亲毕竟是自己的亲娘,比之祖母对自己还是多了几分真心的疼爱。母亲故意让祖母觉得这件事他不能听,还不就是想让他少跪那么一刻半刻的?其实她们要说的是什么事,他早就心知肚明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母亲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就叫他去办了那丫头了!
想到这里,祁耽又回忆起自己搂住那具柔弱无骨的身子时通体的舒泰,心下忍不住又燥热起来。
“妈的!那丫头是春药吗?”他低低地咒骂一声,赶紧回自己院里折腾去了。
正堂屋内,高老太太道:“现在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项夫人也不起身,谦恭地道:“儿媳不敢!但儿媳也确有一点自己的心思,还望老太太明鉴!”
高老太太道:“说吧!”
项夫人这才道:“老太太有所不知。今年上元节那天,是他们兄弟三人一起遇见的那丫头。也不知那丫头身上有什么狐媚之气,居然一下子把他们三个都迷住了!所以儿媳才斗胆说那丫头就是个祸家乱家的种子!”
高老太太本来半眯着的眼突然张大,直直地盯着项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