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炫耀的吗？”胡子拉碴眼眶青黑的韩诺连续加了48小时的班没合眼，拖着身心俱疲的身子回到空荡家中刚打开灯就看见苏奕白端坐于沙发上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早已没有往日那威风凛凛气势的韩诺无力地扯扯嘴角，从冰箱取出罐红牛一饮而尽，一片混沌的大脑才稍稍清醒些许，坐到沙发上冷冷盯着那个三番五次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欧阳洛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放心。”苏奕白端起桌上咖啡轻轻吹了吹，随即浅抿一口，一如既往地从容不迫。
“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我这颗棋子也没用了。”
看着那个颓然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恹恹地没有半点往日那倨傲不羁的模样，没来由地涌上一阵无名火：“韩诺，你就打算这么放弃了？”
“你赢了，苏奕白。”韩诺微微闭起双眼，极其艰难地说出那个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耻辱话语。
“韩诺，你不该那么早就杀了林琳的。”
“那个女人，我连看见她都觉得恶心。”
“韩诺，你知道你为什么输给我吗？”
“嗯？”
“因为你是个行动派，优先考虑的是这件事所带来的利与弊，而不是当事人的顾虑和感受。”
“我知道，但是林琳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我光是想想就觉得让她这么痛快的死去，太便宜她了。”
“所以欧阳洛离开了你，因为就目前来说，他眼里的林琳只是个普通女生而已。”
韩诺苦涩笑笑，头枕着沙发甚是疲乏的合上双眼，没再说话。
“韩诺，我替你消去记忆吧，这样也算对你的补偿。”
“不用。”韩诺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苏奕白，“这份沉重背负习惯了，卸去了反而难受。”
“韩诺，这是我给你的补偿。”
“如果你真觉得过分利用我良心上过不去了，那你倒是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韩诺的声音陡然精神起来，下一秒苏奕白太阳穴上就抵住了个冰冷金属物。
“让我杀了你，或是让我前往其他平行世界，你自己选。”
一如既往地冷漠声音让苏奕白笑了笑，“看到你还是那么精神我就放心了。”
“给你三秒钟。”
“3”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