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景卿笑了笑,也没瞒着她,坦然道,“莫蕴是母后的女儿,我不是,如今西延的皇上也就是我父皇其实是我的亲舅舅,所以浵儿才是我唯一的妹妹…”
云芊落没想到莫景卿随随便便就将这样的秘辛讲给她听,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盯着鸿浵来来回回的打量,昨天还视为情敌的人今日便实实在在成了她的小姑子,这件事怎么想怎么神奇。
她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个姑娘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将记忆中的人都排除光了,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号人,若是见过的话,按照她这么妖孽的长相,没道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鸿浵笑了笑,任由她盯着自己看,淡定的从桌案上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觉得莫景卿给自己找的这个未来小姑子很不错,最起码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整天吵吵嚷嚷的。
见没什么事儿了,钟离炎彬也从桌案后起身看了莫景卿一眼,看在她是小师妹师兄的份上提醒了他一句,笑道“我劝你还是别给浵儿提醒了,她自从找不到练手的病人后便热衷于将身边的人折腾成病人然后再看,若是景太子不想真的变成传言中所说的身受重伤,这几日最好都躲着她一点儿…”
莫景卿闻言抖了抖,想起来明明说好的只是装一装中毒,后来莫名其妙变成真中毒的自己,一时间看着鸿浵无语凝噎,抱住云芊落委屈道,“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鸿浵抽了抽嘴角,虽然她将莫景卿毒成这样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试药,但确确实实是为了掩饰莫景卿没有受伤的真相,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解释,又想着如今这情形越解释越乱,便任由她误会。
院外传来清晰的太监传报声,还没等人出去迎接便自顾自带着人朝着屋中走了进来,脚步声中带着几分急切。
鸿浵一愣,下意识看向莫景卿,只见方才还抱着女人撒娇的某个太子殿下此刻正安安静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一副身受重伤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莫延韵进来的时候便瞧见屋中的人除了惊墨炎都呆呆的站在地中间,眸光扫视了一圈,见到床上躺着的莫景卿皱了皱眉,抬步朝着他走去,没好气道,“臭小子,你还真生病了,我还以为是你们几个闲着没事儿闹着玩儿呢…”
莫景卿心虚的看了一眼莫延韵,支支吾吾的应了两声,想着可不就是玩儿吗,玩儿的还是你手下那帮拎不清的大臣们。
惊墨炎见莫延韵走过来,熟稔的叫了一声舅舅,半分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鸿浵和莫景卿几个人都已经习惯他这么叫了,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见他只身一人便跑来他们这儿,鸿浵皱了皱眉,“舅舅自己一个人来的这儿,怎么连侍卫也没带出来?”
莫延韵看了莫景卿一眼,“今日朝堂上全在说卿儿为了一个女子身中剧毒无药可医,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话落他低眸看着鸿浵笑道,“昨日传的沸沸扬扬被太子救了的女子就是你吧,我就想着这小子哪有这么好心就别人,除非是这两个小东西又联合起来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