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鸿浵从桌案上的碟子里拿了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道。
这咬了一口的牙印她还能给她去掉怎么的?
惊墨炎随手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很简单,你让我咬回来我们便算两清了…”
“你…你…”鸿浵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从惊墨炎手中抢了茶杯便灌了一口,“你”了半不知道什么。
惊墨炎一边将茶杯放回去一边帮她顺着气,“我知道你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可我也是不喜欢吃亏的人,这无疑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谁也不吃亏,你觉得怎么样?”
鸿浵瞪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自从自己和他在一起之后便越发的得寸进尺了,“不怎么样…”
惊墨炎笑了笑,眸底荡漾着宠溺,直接将人拽了过来一个翻身压到了身下,声音强势中带着些许低沉的笑意,“由不得你…”
鸿浵皱了皱眉头,只觉脖颈子一痛,反应过来时立刻抬手去将人推开,见惊墨炎自顾自坐起来,抬手摸了摸脖颈处,指尖处传来尖锐的刺痛,不由恼道,“惊墨炎,你属狗的…”
惊墨炎神色如常的看了她一眼,又抬手抚了抚自己脖颈处的伤,不言不语。
鸿浵被他看的一愣,知晓他是在提醒自己是她先咬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什么。
惊墨炎见鸿浵不吭声,抬眸看了看她指尖下的牙印,抬手想要去抚,被鸿浵用手打开后也不恼,慢悠悠的把手收回来,“都跟你了我向来不喜吃亏,如今我们扯平了…”
鸿浵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半上不来也下不去,气呼呼的抓起他的手又咬了一口才算罢休。
惊墨炎看着自己手背上齐齐整整的牙印,挑了挑眉,这次倒是没有再咬回去,但也不打算哄鸿浵,侧过身从马车的暗格里找出一本杂记看了起来。
鸿浵自顾自气了半,抬眸便看到惊墨炎捧着一本杂记看的入神,修长的手指将书卷稳稳的拿在手中,手背上被她咬聊地方大喇喇朝着她的方向,泛着淡淡的红色,格外醒目。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皱了皱眉,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到这地方这么多年,她向来自诩能将自己的情绪藏的滴水不漏,伪装的样子任由谁都不能看出半分,却在遇到这个饶时候屡次失了冷静,这次居然同他干这么幼稚的事情,当真是魔怔的不轻。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惊墨炎是为数不多能让她破例的人,这种感觉让她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