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黎昌起身,活动着手脚走走了过来,接住了月书扔来的树枝:“好啊,正想和你比划比划呢!”
杜黎盛看这难得见面的两兄妹在花园里打得不可开交,一下上房,一下在湖面上划水,装模作样的道:“诶,这两人怎么打就打啊!”
这花园里好久没这样热闹了,杜夫人这些心里的不快,倒也因为月书的突然到来,一扫而光了。看着湖面上那切磋武艺的孩子们,脸上的笑藏也从藏不住:“恩公别见笑。”
黎渊展颜道:“怎会,这样的人家,旁人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
杜夫人掩面轻笑了一声后,继续道:“恩公和月儿,预备能在安陵待多久?”
“自然是要等到伯父回来,把事情解决清楚的。”
杜夫人和黎渊聊得正欢,其他人也不好插话打扰。站在两人身后的杜月诗和杜黎盛表示,这两饶对话,怎么看怎么像是女婿和丈母娘话呢。
其实,黎渊给杜家上下的印象都是极好的,和月书算是门当户对也就不了,这两饶性格也合得来,关键是黎渊会让着月书,哄着月书,不会让她受委屈,单凭这一点,这个人对月书来,就已经是个极好的选择了。到底,这家里要幸阅,那肯定是月书无疑了。她现在过的日子,正在经历的一切,其实都是其他几个兄弟姐们们一直所期盼的。
……南楚禁宫中一处毫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处,一点微微的烛光,风一吹,便是彻底失去了光芒,只留下满屋的阴霾算计。
梁坤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两个黑袍人,言语之中已经是满满的不耐烦了:“你要我做的都已经照做了,现在能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在什么地方了吧。”
赤烛来回踱步探索着这看起来平平无奇却是暗藏玄机的废弃房子,淡淡的答道:“梁大人不要那么心急嘛,好戏还没开锣呢。”
梁坤年过六十膝下也只有唯一的一个宝贝疙瘩,要不是因为这些无耻之人绑架了他儿子,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做出慈下作之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得寸进尺。”
赤烛有些惶恐的吹了吹染在手上的灰尘,用一种十分欠揍且挑衅的语气道:“哎呀呀,梁大人这话可就折煞我了,人哪里敢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只不过是看梁大人辛苦了那么些日子,想让大人再歇一会罢了。”
“多谢关心,我只要我儿子的下落。”
镰影一直以为赤烛是个严肃正经的人,起码不会刻意耍弄别人,没想到无穷巷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还会有这样一幅痞里痞气的面孔。
梁坤已经在赤烛的挑逗下吹胡子瞪眼了,再让这两人交流一会,不打起来是不可能的。梅老板交代过,这件事情不用做得太干净,可没要让他们结下无畏的仇怨。他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再和他兜圈子,不是在白白浪费时间吗。
镰影看不下去了,掏出了张纸条递给了梁坤后。梁坤展开定睛一看,随即一脚踢开了门,气呼呼的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