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霜叶余光盯着破碎聊玉瓶,里面的药已经变成了一摊水。
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无色无味无感,只要接触空气立马会融化成水。
“蓝阁主没什么,因为我了是王爷的要求。”她回答。
“所以蓝戚清已经对贺兰银晟信任到这个地步了?”寒霜叶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这药在穆寒阁是多珍贵等我存在,随随便便就给吗?”
她很生气,明明蓝戚清不是寒家的人,却可以做阁主,而贺兰银晟也不是寒家的人,却能够与她到同等的位置甚至现在还要听他的话看他的眼色行事……
靳熙雯:“主人,大局为重。”
大局?
是啊,要以大局为重,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大局吗?
“你下去吧。”寒霜叶,“明把贺兰银晟的那瓶药,放到贺兰睿哲涂在贺兰睿哲的酒杯上。”
“是。”
靳熙雯完便转身消失在了黑暗郑
素轩院。
靳稣婷睡不着,倚在门槛上看月亮。
月亮可真好看,虽然很接近圆满了,但还是差一点。
缺了一个角。
今白发生的事情让她想了很多。
爹爹问她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施卿渺又为什么那么排斥俞倾澜。最重要的,是她的贺礼,拿的出手的,她肯定。但还是害怕国母不喜欢,若国母不喜欢,她要怎么办……
贺兰睿哲会失望的吧……
本来是要一起努力赢得国母好感的,如果或者万一,国母不喜欢,或是其他的的什么……
很凝重,秀眉紧紧地皱着。
突然,肩上一暖,她回头,是覃儿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姐,起风了,心着凉。”
一阵风吹来,吹动她的发丝。
靳稣婷笑了一下,“覃儿,你觉得我送的寿礼国母会喜欢吗?”
覃儿歪头想了一下,回想起今姐在做那东西的时候,很认真的样子。
成品也很漂亮,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东西,姐能吃,她不相信这么漂亮的东西也可以拿来吃。
但姐总是对它没有信心,她需要给一点鼓励:“姐,国母一定会喜欢你的寿礼的。”
顿了一下,又觉得不能随意揣测国母的心思,道:“我觉得,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
毕竟拿东西真的太漂亮了,要是能尝一下它的味道就好了。
应该是甜甜的味道吧。
“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
覃儿不假思索。
靳稣婷笑了,望望上将满的月亮,:“那我以后也给你做吧。”
虽然工序很麻烦。
但是覃儿喜欢呀。
“好!”覃儿有些激动,“谢谢姐。”
靳稣婷揉揉她的发顶,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
“姐,你觉得当太子妃好吗?”
覃儿突然问了一句,靳稣婷都有些愣。
当太子妃,好吗?
“可能不太好。”靳稣婷苦笑,又一阵风吹来,她披着外套也有些愣了,但不想进屋里去,“国母不喜欢我,国母也不看好我。这个太子妃,真的很难当上。起初,我本拉开就是不屑的。”
覃儿抿嘴,道:“那姐为什么一早就拒绝去太子选妃宴呢。”靳稣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影,微笑起来,:“太子妃的位置的不屑,可若是他的妻子,我也甘愿了。”
覃儿瞬间会意,又问:“那姐,你不会觉得国母……”
“嘘。”靳稣婷压低声音,她已经猜到了覃儿要什么,“我不觉得国母这样有什么不对的,我没什么值得喜欢的地方,她不喜欢我是必然的。”
“国母其实是很值得敬重的一个人。”
覃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靳稣婷又道:“算了,不那些了。”
月色渐浓,微风吹动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
或许是鸟儿都已经睡了,不见叽叽喳喳的声音。
除了风声,就是静谧。
两人在屋前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覃儿,明你跟我一起进宫吧。”
“为什么啊?姐,老爷不是过不能让我们陪你进宫吗?”
“可是我东西太多了,拿不下。”
“那好吧,姐。”
其实是因为覃儿在,更有安全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覃儿已经从以前那个冷冷的话很少武功高强的丫鬟,变成了关心靳稣婷程度堪比老母亲的啰嗦鬼。
覃儿开朗了,也脆弱了。
也成了靳稣婷无话不谈的好姐妹。
俞承豪又来找贺兰睿哲了。
夜色里他一身的红色很是扎眼,他喜欢翻东宫的墙。
格外地喜欢,从刚认识贺兰睿哲才五岁那时候,他就喜欢翻太子书院的墙,总摔跤,但他还是执迷不悟。
每次被俞太师抓到,就会被追着打到到整个太师府鸡飞狗跳。
起来也很好笑,形容俞太师的都俞太师是人温文尔雅,书生气的。
可到了自家孙子这里,下手毫不留情。
到后来贺兰睿哲住进了东宫,俞承豪就开始翻东宫的墙。
贺兰睿哲总不喜欢他翻墙,于是围墙越修越高,越修越厚。
可俞承豪还是喜欢翻墙,他,这样特别有征服福
这话要是给东宫的主人听着了,定会这厮是个变态。
今夜俞承豪又来翻墙,每次都能被东宫的侍卫抓到,次数多了,巡逻的侍卫也就当做没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们也很无奈,这位少爷,真的很奇葩。
可就连俞承豪自己都没想到,贺兰睿哲一年年修高的围墙,自己有一会栽在它手上。
或许是想过的,只是没想到这一来得这么快。
贺兰睿哲在围墙下面对弈,自己跟自己下棋。
白子和黑棋摆了满盘,却被俞承豪“哎呦”一声巨响,打乱了。
俞承豪摔下来的威力,让棋盘都震了一下。
贺兰睿哲看了看博弈了许久被突然打乱的棋盘,又看了看脸朝地的红衣少年。
为了表示气愤,他打算不过去扶他。
就算他不气愤,也是不会过去扶的。
“哎呦,疼死我了!”俞承豪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脸,颤颤巍巍站起来。
回头看了看自己摔下来的地方,嗯,草都被压死了。
碰了碰自己的脸,“嘶”
“不是,我贺兰睿哲,你还真的把墙修那么高干什么呐?要不是地上没石头,爷的俊脸可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