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倪一向喜欢宝宝。时常来逗逗她。有几回索性和方若婳同车。
她这么是什么意思。
方若婳意识到自己想错了一些事。方若婳太先入为主。所以到现在才觉察出异样。那种微寒的感觉一丝丝渗入。在阳春季节里。仿突然变换了气。
赵风莺被劝进去。
赵皇后看方若婳一眼。又看闵博延一眼。欲言又止。也跟了进去。
方若婳看着闵博延。他似与往时不同的神情。一种强烈的恐惧先于思绪涌至方若婳的胸口。
“若婳。你随我来。”他挽起方若婳的手。掌心温暖。语气也温和。但是方若婳总觉得温度不同。十分微妙。然而方若婳感觉得到。
“其实至尊不必过分担忧。”上官楣又大声插话。
“哦。为什么?”
这问题方若婳很难回答。其实方若婳自己也不太清楚。方若婳本来就不是那么决绝的人。也许只不过又黏糊了一回。
闵博延在笑。“都孩儿面。十三月。我倒觉得你的心思比十三月还变得快。看你刚才的样子。。”他停下来。
方若婳知道他在逗方若婳。又忍不住。问:“我刚才怎么了。”
“张牙舞爪。好像要吃人。”
“我吃你。”方若婳笑。做张牙舞爪状。“我现在还是想吃你。”
方若婳的胳膊被闵博延箍住。他轻笑。“真的。难得见你那么凶。两只眼睛恶狠狠的。那时候我明白。你是真的生气了。”
因此方若婳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在垂帘那侧长久地沉默着。只听见宫女轻微的脚步。为他奉上茶点。
沉默久了同样暧昧。方若婳只好先开口:“二郎。要去哪里。”
晁俊风维持沉默。他也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郑要方若婳重复了一遍。他才回答:“哦。我……我只是出去走走。”
“游山玩水。”
“……算是吧。”
“好兴致。”方若婳拍了手笑。“一定有趣。要好好地游览一番才是。”
做作得自己都觉得假。
“我只是气你。。”方若婳一半放弃。彼此都已明白。再多也没有意思。
方若婳他们静默地靠在一起。
风自洛水吹来。透过车帘的缝隙。带着春日特有的清香。耳畔。市井间的热闹喧哗。与静默恰成对比。车内狭的空间益发如同隔离了出来。
“北面还有代州的顾景。”
闵博延猛地探出身子,目光炯炯地盯住他。
“顾景不会附和,只要有他牵制,叛军一时难以南下。”
“但是,”谭鸿风,“顾景兵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