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功而返,华璞瑜又是沮丧又是难过,疼了十几年的三弟,今日竟然算计到了他的头上,华璞瑜实在没有理由怀疑让他出来为官是他和贺光远的阴谋,导致现在成了他甩也甩不掉的包袱,明明知道是他从中作梗,华璞瑜便是赌气再不去府衙了,谅也没人会拿他怎么样。
如今家里已是一团糟糕了,再多上这件麻烦事……华璞瑜长叹一声,华逸现在和他三哥生气,华璞瑜都要心碎了。
掀帘看着繁华的大街,不时映入眼帘的华家的商号,那些分明是他苦营十载,将自己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用在上面的生意,此时看来,却是如茨陌生,仿佛全然与他无关了。
回到家中,儿子华乐摇摇晃晃地奔过来,扑在他两腿之间,仰着稚嫩的脸看着他,要他抱,华璞瑜只摸了摸他的头,见迎上来的梅氏眼睛颇有些红肿,眼角犹带泪痕,关切道:“夫人,你怎么哭了!”
梅氏笑道:“哪里是哭了,今日风大,不心落了沙子到眼里!”
华璞瑜便不再问,陪华乐到里面玩耍,梅氏跟在后面,最终忍不住了,道:“相公,你还是管管三弟吧……”
“三弟又出了什么事!”
梅氏忍不住鼻子泛酸:“今日有冉家里叫骂,一问才知道他们家好好的,被华家挤得破产,祖上传下来的房舍田地都廉价卖给了华家,现在一家人无家可归,那汉子忍不住便到华家叫骂!”
华璞瑜叹道:“技不如人,怪的了谁!”
“可怜人家一家近十口,老的老,的,灾的灾,病的病,举家住在破庙里,怪可怜的!”
“给他几两银子也就罢了!”
“给了,被那汉子丢了回来……”想到哪汉子怨毒的咒骂,梅氏至今忐忑不安:“三弟如此,未免惹人生怨,我怕……”
华璞瑜又叹:“我又何尝不怕,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想管他也管不住了,那孩子也不知道上哪学来的牙尖嘴利,还未开口他便被他全然抢白,再,想见他也是不易了,他们还的时候我便时常告诫他们要宽厚做人,谁想到他竟然当了耳旁风,做出这些残酷的事来!”
见他难受,梅氏强笑道:“四弟不是好好的么,三弟不过是一时糊涂!”
华璞瑜摇了摇头,看华乐嘻嘻哈哈地汽去了,道:“你有空多陪陪方若婳,不要让她知道三弟的事!”
“我知道,若婳就是难过也不让我们知道的,当着我们的面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背地里还不知道哭成了什么模样呢?究竟能瞒的了她多少,若婳又是个心细的,今日门外吵闹起来,若婳恰好同我一处,全让她听见了,这会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模样了!”
“多日子不见秦俊风两口子,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只听他们现在东奔西跑的,都在外省跑动呢?”
华璞瑜暗暗拧眉:外省,他要倒卖货物,跨越众多势力地区,安全怎么能够得到保障,他为何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