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卢爷爷亲属的中年妇女扑上来，恶狠狠地问：“你是谁？”
吕奶奶一把握紧拳头藏起钥匙，轻蔑地撇了一眼，：
“关你什么事？老卢还在医院，人好好的，你就在这儿口口声声继朝财产。即便你真是他家亲戚，我也有理由怀疑你没安好心。”
施爱帮腔道：“来之前我们问过卢爷爷，要不要见见家里人，他一个人也不想见。不管你是不是他亲戚，都请你离开。”
兜兜话可就没这么客气，她学着那个中年妇女展示照片的样子，绕着围观群众走了一圈：“病了好几年，没人管过一。这次住院已经快一个月，也没见谁来看过一眼。这种亲戚，有什么好见的。”
都是街坊领居，大家了解情况，纷纷附和。
“我从没见有人来过老卢家里。”
“逢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一个人。”
“去年夏卢大爷感冒，下楼都成问题，还是我家那子在楼道里碰上，帮忙去买的药。”
“就是，那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来看表姑爷爷？”
舆论的压力是很大的，一人一句唾沫都能淹死你，不过这仅仅针对有羞耻心，要面子的人。
人至贱则无敌，古今中外皆是真理。
很明显此刻上门闹事的这三人差不多就是这个境界。
戴红袖章的街道大妈看了一眼范云晨，：“我记得你。老卢住院那晚，是你跟一个姑娘一起来帮他拿东西，还是我陪你们上来的。”
“阿姨，您好。今也是卢爷爷让我们来的。”
中年妇女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拉着范云晨问：“你们拿了什么东西？今又想拿什么走？”
范云晨哪见过这种市井泼妇，顿时就慌了：“你别拉我，放手啊，别拉我。”
果然是个无用的绣花枕头，毫无战斗力。
兜兜冲上去猛拍中年妇女的手：“诶，诶，干嘛呢？看人家伙子细皮嫩肉的，就趁机吃豆腐？”
八卦群众又是一阵哄笑。
中年妇女松开范云晨，指着兜兜的脸：“你这丫头什么？”
兜兜果断出击，又是一巴掌拍开她的手：
“我什么？我还想问你什么？你凭什么质问我们拿了什么东西？我们是帮助主人拿的。就算有人要问，也是司法机关来过问，您哪位？法院的还是检察院的？司法局的还是公安局的？”
范云晨已经乖乖躲到自己奶奶身后，崇拜地看着兜兜气场全开地跟人互怼。
吕奶奶拿着钥匙问街道大妈：“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
“哎，有没有钥匙都无所谓了。这门啊，已经被他们打开了。”
着，街道大妈让出一个缝，让吕奶奶看了一眼。
“不好意思，今来不了……前一单生意出零问题，哎，我是倒霉透了……真的不好意思，你找其他人吧。”
施爱这才注意到，楼梯上坐着一个拿着工具箱的开锁匠，焦头烂额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