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守忆告诉苏南：“答应她。”
“你考虑好让谁接替我了？”
“范豆豆。”
电话那头，正在超市选酸奶的苏南楞了楞：“我不认为你看好他。”
“暂时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所以把赵晶放在那儿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因势利导。付总这招不错。”
挂断电话，付守忆见有人推门而入，是“晨夕暮旦”书店的la。
她先逗了逗前厅的果，跟林立打了声招呼，这才绕到施爱边上。
“你这是耗子？”
“哇，我做得这么好？你都能看出来？”
la摇摇头，指了指师傅已经飞速完成的几只动物，：“排除法。这种长尾巴，大耳朵，还有胡须，只能是耗子。”
施爱看着掌心的四不像，丧气地：“特征都对，可凑在一起就不能见人。”
“这里你可以调整一下，”la伸出手捏捏耗子的身子，让它更加修长，接着凑近仔细看了看，又扯了扯耗子的耳朵。
施爱正要抗议怎么越来越糟糕，耳边传来la的轻言细语：“吕奶奶回来了，还打算过来这边。”
“哇，你好有赋，这么一弄，确实好多了。”
施爱出这句话之后，端着耗子就冲林立跑过去：“嘿，你看我做的耗子，好看吗？”
果在原地努力蹦跶，想看清耗子的长相。
林立一把将她抱起来，笑着：“你它是耗子就是耗子吧。”
施爱狠狠瞪了他两眼，不服气地：“我拿过去给大家看。”
la没有跟着她离开，随手拿起一坨面团，参照师傅做的山羊捏起来。
刚走出“店”，施爱就看见急得原地打转的李卉等在“晨夕暮旦”门口。
见到她，李卉松了一口气，拉起她就往店里跑。
“吕奶奶突然回来了，精神很恍惚，大家问什么都不回答，只问你在哪儿，然后就一门心思要去店，我们好不容易才把她拦住，现在卢爷爷陪着她在办公室里。”
李卉帮施爱打开办公室的门，自己没有进去，细心地又关上。
屋里静悄悄的，两位老人并没有话。
“爱，你回来了。”
卢爷爷站起来，正要出去。
吕奶奶没抬头，拦住他：“你别走，一起听听。”
接着，她抬头看了一眼施爱，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施爱完全想不到，会在一向乐观强势的吕奶奶眼里，看到那种自嘲和悲怆。
她仔细斟酌着自己出来的字眼：“占卜那次。”
“果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会找个姑娘利用玄学帮我排忧解难。”
“她什么也没。是，是范云晨发现的。”
“你都知道了，晨晨当然也知道。”吕奶奶捂着眼睛沉默了一阵，惨笑道，“老卢，让你见笑了。我老伴有了外遇，刚才突然得知那个外遇对象就在隔壁店，所以我……我没忍住，竟然想冲过去找人对峙。”
卢爷爷万万没料到是这种事。
他这辈子经历了很多，唯独这种婚姻问题、感情问题，确实不擅长，一时劝都不知从何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