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兰摇摇头,“一切都凭殿下心意,其实心结未尝不可解。也不必一直在这里绕圈子,日后见得真心了,这些未必就阻的住了。”
直到那放在薛琬手中的茶水都凉透了,元拓也终于没有精神再闹下去被幽兰抱回了他自己的睡房,薛琬犹是在原处发着愣。
薛琬到最后竟是在桌边打了个盹,待到睁眼开来,天色已经透出微亮,虽说昨日根本没睡几个时辰,但眼下已经困意全无了。
按着往常习惯,拿了剑出去,只是如今她手里,是寒霁了。
她并非寻不到练剑的地方,只是鬼使神差地,便到了白黎在宝仪园住的地方。
她知道白黎和元晞在他自己置办的宅子中,并未在此,只是到了这个地方,还是顿住了脚步。
这一早的剑练得没有一点滋味,薛琬本已很小心了,却依旧是一时分神,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得在原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一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在奉陵如此,如今到了自己的封地更是这样。
只是这样伤痛也就只能自己硬扛着,待到她提着缓慢的脚步准备挪回自己的住处去时,却看见了一大早来的白黎。
薛琬瞬间站直了,“你……你怎么来了?可是千越有消息了?”
但是薛琬额头还没干的汗珠和苍白的脸色却一点瞒不过白黎,他又瞥见了薛琬手里提着的寒霁,“可是伤口复发了?”
薛琬又挺了挺胸脯,“没有的事,白公子别乱操心了。”
白黎叹了口气,对出来迎他的幽兰道,“去给殿下找药来。”
幽兰知道白黎看的准是没错的,便依言去寻药去了。薛琬惊异地看着幽兰就这么去了,心中不免气恼。
只是白黎这样早就过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了,“还没说呢,可是有什么事情?”
“不错,今日天不亮,有人传信报我,发现了千越的踪迹。”
薛琬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快,快,进来说。”
千越的事一直悬着她的一颗心,眼下正在说他的事情,薛琬刚刚那些小的情绪也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哪里?”
“最后有人见过他,是在据陵安城一百四十里处,一个叫云谷镇的地方。”白黎道。
“然后呢?他可还好?”
“他和莫偃师在一处,好像是受了些伤。”白黎尽量放缓自己的语气,怕她再过于担忧。
“莫偃师是何人?”薛琬问道。
“是我离宗中人,这位老人家虽然并无坏心,只是性情有些执拗,极少与我离宗中人联络,所以现在还在找他们在何处。”
薛琬的心稍缓了下来,“那便即刻出城,去找千越。”
“殿下,你忘了我昨日是如何跟你说的了。”白黎拦住她,“不可离开陵安。”
“是啊殿下,您现在不可再轻易出去冒险了。”幽兰同时劝诫道。
白黎看着她道,“殿下,对方目标是你,所以越到此时越不可冲动。你信我,我可以将千越带回来,但是现在至少你要待在陵安城,不可再出其他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