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奇怪于怎么她就睡个觉的时间,外面就从白变成黑夜。
梵央宠溺的看着她,完全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又突然头痛蹲下来捂住脑袋的模样,便放轻脚步走过去揽着她一飞冲。
“别怕,我这就带你回去。我早些杀完狼,早些带你出去,绝不会让你受委屈了。相信我,相信我。”
梵央的话深情款款中又带着深深自责,他只当怀中人是落了水的后遗症。
玉枝被他拦住,酒液在肚里翻腾,忽上忽下间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颠出来,哪儿知道他了些什么,全当奕坤莫名其妙转性。
不一会儿就到了原来的密林,狼群还没有刷新出来,此刻只有黑暗寂静一片,兼之偶尔有些动物的黑影掠过。
玉枝看到这一幕有些害怕,但看到梵央一刀一个的英勇潇洒,连酒意都消失了,连声喝起彩来。
“怎么落了回水反而转性了?你没事吧?”
梵央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到玉枝机灵活泼的样子,竟又提着血淋淋的狼头来吓玉枝。
玉枝瞪大眼却浑然不知害怕,只拍着手咯咯的笑,锦绣腿一踢就将狼头踢出老远,自己撑手一跳:
“我也来,我也来!平常你都不许我干这个,今看来是可以了!等我来秀两招给你瞧瞧。”
梵央眼睛一亮,真当她是下水一遭换了性,虽然有些遗憾但更觉得新奇了。
玉枝伸手要从拿出身后背着的幕篱,但一摸成空,她也没多想,只当是在半路落了。
便随手捡起根树枝,横劈竖砍的冲到狼群中,狼群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何人,出于谨慎反而呲着牙后退两步。
“见了本姐还想走?留下命来。”
玉枝身姿袅娜,在月下摆动腰肢,在醉意中左右踏步。
看似毫无章法,但她水袖一舞竟像是月下神女在跳舞一般,千般风情都在她眉目手腕间,一截薄树枝硬生生被她舞出万点寒光。
美丽与狠毒并存,恍惚与决断共舞,梵央在一旁支着手臂竟差点看呆了。
这样的风情他似乎在哪里看过,那个女子也是这样的凌厉动人,纵使杀个人也骄傲的像只孔雀,又美又不让人招惹。
“似是故人来。”
梵央摇头晃脑的吐出一句,那方嗤嗤几声,已用蛮力将几只狼射个对穿的玉枝却不干了。
她拍拍无意间沾上的尘土,来到梵央面前,眯着眼凑近他脸问:
“故人?你有哪个故人比得上我美?”
玉枝这话问的是奕坤,毕竟他们自长大,身边接触什么人早就打听的清清楚楚,她可没听过奕坤有什么红颜知己呢。
靠的近了,悠悠的女儿气息传入鼻间。
梵央看着凑过来的“若风”,第一次害羞的红了脸。平时都是他调戏若风,怎么今他反被调戏了?
玉枝容色艳丽,动作娇憨,纵使换了若风的脸,也露出些娇媚动人。
梵央红了脸咽了口水,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之前他是拿若风当妹妹看待,调戏她也全是为了看她可爱的反应,如今的玉枝却真切的让梵央心多跳了两下。
“你,女孩子家家靠那么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