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童奉行果断原则,她既不愿看朋友反目成仇,但也不愿朋友就这么模糊焦灼的对待感情。
“没有你的那么严重,虽然凌丫头还是刁钻的有些可爱的,但我们各有各的事,能做朋友的自然不要牵扯上感情了。”
远没想到会钓出这么有哲理的一番话,风童目瞪口呆的拍拍掌:
“还是你有大智慧啊。对了,这么久我一直没问过你,你不是出了那山河社稷图就慢慢恢复记忆了吗,那你现在想起什么没?”
梵央神色难得凝重起来,叹口气道:
“是想起来些东西,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太久我反而不敢去确认真假。不必纠结了,就这么吧,糊涂一生也是一种活法。”
梵央话语中的遥远苍古之意让风童倍感陌生,她看着他眼中的唏嘘感叹,不由拍拍他肩膀叫醒他。
“晚了,茶水都凉了,你回去吧。”
梵央点点头站起身,将赖在他肩上的青往风童一弹,在寒冷的夜风中呼啸入帐时,他的身影也同时留在了外面。
“世间事哪里能逃就逃得了呢?青你是不是?”
风童呢喃着沉入梦乡,青对自家姐姐无奈点头,蹭了蹭她额头也睡了。
梵央一出了风童帐子,在夜风吹袭下刚冷得抱紧自己双肩,就看到黑夜中一个俏丽的人影静静站立在他的帐子前。
“凌丫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梵央虽然嘴上着两人绝不谈感情,但一见她这个姑娘,心底倒是有一股热劲上来。
凌灵面无表情的从黑暗中走出,梵央歪站着笑了:
“这怎么了,不话不笑半夜里装鬼吓唬人呢?”
凌灵不回答他的话,眼神在风童帐子和梵央身上来回转换,突然一声不吭的掏出白色锦帕向着梵央兜头盖去。
这锦帕是少妗赐她的防御型仙器,平时也可以载人代步,当然要是碰上型怪物也可以将它打包带走。
白色锦帕从空中变大落下,梵央猝不及防下全身都被包裹住,凌灵将帕子四个角一捏打结,悄无声息的就将梵央打成个白色大包袱,两手往后一抓背在肩上就带走。
梵央一见这锦帕就知道这不会是假扮的凌灵,不知她要干什么,但既然是熟人也就任她打包带走。
他在锦帕中缩成一团时不时的踢踢打打,换做平时凌灵早就泼辣的骂他了,但现在外面却是一直毫无声息。
不知夜奔多少里,梵央几乎都要睡着时,突然身子一空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痛的他在地上哎哟叫出声来,他的表情是夸张极致的滑稽。
凌灵却瘪着嘴看着他,将锦帕收回了袖中看了他半响,突然就转回头背对着他了。
“我问你,这么晚你为什么还去风师姐那?”
凌灵的声音生硬而冷漠,梵央在地上叫了半疼,也没等到凌灵如往常一样笑着讽刺他,心里早觉得不对,又听她这样不对的语气,连忙起来扳过她的身子。
夜色虽黑,但那晶莹的泪珠儿,却像是一道闪电突然打向梵央一样明亮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