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好几次,风童都看到了在上飞来飞去的红,正扯着嗓子怒不可遏的骂着她。
风童以为自己死期要到了,已经做好了要有尊严死去的准备,但红却像是没看到她一般,一般骂一边走远了。
这时风童才惊讶的回看向蓝色剑魂,真没想到它还有这等妙用呢。
但即使风童意志再坚定,她用脚走的时候都没能走出这片地方,仅仅剩下上肢力量可用的她又怎么能走的出去,更令她绝望的是她的麻痹状态一直没有消失。
她只能像个废人一样在冰雪地里匍匐前进,胸前的衣服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雪打湿,风童也对自己在这样情况下还没死去而好笑。
连续爬了好几,风童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晰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向前爬,干裂的嘴唇覆上再多冰雪都无法打湿,心里的疲累比身上的疲累还要高过百倍。
风童心里突然觉得很悲哀,可是她连哭都没办法哭,因为这会浪费她的体力,也因为她没办法给自己擦泪。
眼睛望着重复了千百遍的白茫茫,风童的眼皮不停打架,并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暂时的忘记这一牵
但嘴唇撕裂的伤痛还在提醒她不能倒下,风童喘着粗气,感觉每一个呼吸的动作都要耗费她毕生的精力,何其难受何其不堪。
精神的弦像是被顽童无聊的拨着玩,一阵强过一阵的心悸让风童出现了幻听。
“姐姐!姐姐,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呜呜青好想你。”
风童僵硬的扯动嘴角,她居然听到了青的声音哪,真是怀念啊。不过她这么早就听见了,难不成她要死了么?她要死了么?
恐慌一下子涌上心头,这反倒让风童又清醒了些,她苍白的脸与雪光同色,她用嘿嘿的笑声打破幻听的沉默。
青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了,可是又出了哒哒的脚步声是怎么回事?
风童已经有些懒得思考了,这突然的变动也让她不愿意再动了,她舔舔干裂的嘴唇,让痛感让她清醒几分,她看向前方。
风裹挟着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一个身着青衣的人步履稳健的走近,他面容清俊冷淡,一抹若有若无的忧虑萦绕在他眉间,他走着路不话,却比雪花还要冰冷。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金色的弓,黄金弓身的贵气与他不太相符,但绝不会有人怀疑他一箭射出的威力。
在青衣饶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虽然还是没长开的年纪,但眉目中的灵动宛然让人心生好感,他正皱眉四望似乎在找些什么。
师父?师父出现在幻觉里了?
风童叹一口气,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她不想话打扰了“师父”,也想看看记忆中的师父到底是什么模样。
只是师父后面那个少年是谁?唇红齿白的模样和红有一拼呢,难道是师父的私生子?
唔,可她已经好久没有想过师父也有人喜欢的事了,谁能做她的师母呢?
风童就像卧在茧里的蚕,被白雪覆盖的她静静的看着来人走近,静静的等着幻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