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儿的毒牙闪闪发亮,它们如同展开一个盛宴般,在吕寂身上忽而交缠亲吻,忽而不爽利的咬下一口,吕寂惊恐的盯着这一切,手却不敢挥舞赶它们走。
“左手张开,腋下三寸鼓起来了。”
赌王如医者般对吕寂发号施令,又再对着蛇坑呼哨一声,四处游荡的蛇便都齐齐扭转蛇头来看他,他发出几声密语,蛇群们便各自站位,向着腋下三寸咬去。
许是感应到危险,那鼓包左突右窜企图突破蛇群的包围。一条蛇儿看见了鼓包大意下突起的线状尾巴,对着那方皮肉一口狠咬下,在左突右拽下扯出一条黑黑的肉线,吸溜吸溜吞食了。
黑线被扯,鼓包像是失去了主心骨,迅速的消散变平,但吕寂胸膛却如海浪一般滚动起来,几十条蛇便如鸡啄食般迅速向滚动处咬去。
吕寂痛的醒来又晕过去,身上布满了蛇咬出的血窟窿,整片胸膛竟没有一点好肉,但不知是不是已经被咬习惯了,他紧皱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
这样血腥恐怖的画面让在场众人一时都不出话来,赌王从蛇坑凌空吸取了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上来,它如老鼠般大,全身通黑只有眼珠子闪着光亮,它无脚只敢慢慢的蠕动。
“平常蛊虫只有半截手指大,这只却有拳头大,你们这位朋友中毒不浅啊。”
赌王的叹息回荡在密室里,不等有人回应,他便以雷霆之势一脚踩爆了蛊虫,黑血溅染了一排椅子腿。
……
吕寂的蛊虫已驱,但还需要些时候才能醒来,赌王便让人送来了食茶水,与众人聊起了。
“前辈的密室平时不驱蛊虫时都空着么?”
洛玄问道,站起身来再次观察周围,伸手摸向墙壁。
“当然是空着,那墙有毒,抹上染病了可别怪我。”
赌王乐呵呵的道,正与风童聊起以前百花宴的他不耐烦被人打断。
“有毒?什么毒?”
洛玄似乎被吓到一般,急步走过来询问,他正好隔开了风童与赌王。
风童疑惑,却见洛玄背对着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速走”。
“既然有能刺激赌欲的蛊,难道就没有刺激其他欲望的蛊?当然我这里也算不上蛊,充其量只是让饶感情更充沛一点的诱导剂罢了。”
赌王颇有深意的笑了,洛玄不依拉住他问:
“那到底充沛哪方面的感情?正好有人我太冷情、太不通人情世故。”
赌王皱眉:“一切想法由心生,你想哪方面的感情,自然就会有哪方面感情。”
“不行,不协…”
洛玄非要拉着赌王辨个到底,风童慢慢起身给凌灵等人使了个眼色,梵央正吃的尽兴,正不解风童那一瞪是什么意思,就听见凌灵俯身在他耳边:“走,情况有变。”
凌灵自从看到梵央原身,心里一直拿捏不定,便有些刻意的同他保持了距离。
只是现在事从紧急,她便下意识的忘了之前的事,等真与梵央距离拉近,见到他呆呆望来的眼神,自己也不由得呆了。
风童又暗中点了吕寂几个大穴,让他快些醒来,凌红绡开始不解但几月相处下来,她光从风童神情便能猜出几分,也帮着输送灵力唤醒吕寂。
风童意识到情况有变后,一直注意着周围,果不其然耳边传来极微的咔咔声,似乎是某种机械开始发动。
面对赌王的侃侃而谈,洛玄十分受教的点点头,眼角瞥到吕寂已经慢慢起身,便往回走。
赌王边讲边跟着他过来,看见众人却又另开了个话头:
“其实,我今日留下诸位,还有一事相求。”
他看了看几人懵懂的模样,皱眉怀念道:
“我离开百花界许久,有些事已经记不清了,但心里又总是记挂着不肯忘。我想我出来,你们边听边帮我记录下来可好?若有不对的,你们就帮着添补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