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乾元是真的因红梅而受罚?”
“昨夜司文殿的人向仙尊告状,只你整日耽于酒给其他弟子做了极坏的表率,又到了取出你妖力的时候了。这些我都一一帮你挡下,你想想容易不容易。”
“你们醉酒是真,偷红梅是真,我能保住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但司文殿的怒气总有人要承担,我若再开口就是拿司文殿脸面在地下踩,你认为仙尊会答应?”
风童呆住了,她没想到不过几日的饮酒作乐竟然引起这样的风波,泪珠挂在脸上不敢掉落。
一口气了这么多,离寻也知道不能太紧逼,又温和了态度道:
“你要知道乾元不是因红梅而受罚,而是因你而受罚。你若能管住自己的行为,也不至于有今日。”
“因我而罚?”风童将这几个字在心里咀嚼了好几番,终于鼓起勇气:
“既是因我而起,那我便代替乾元被逐出山去,可以么?”
离寻听着她的豪言壮语,回头冷笑一番:
“你早与仙尊有约定,本就不是自由身,如何替乾元受罚?”
“时间不早了,你若再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怕是云雾遮眼再难相逢了。”
离寻留下几句话便离去,只是又扔出九龄壶给她。
“云山不是游乐之地,你去见乾元最后一面,再自行回来受罚。”
风童心酸痛苦满腹,却不得不承认离寻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是她害了乾元,这都是她放纵的后果。
风童呆呆的捧着九龄壶,一只桃花精从里面探出头。
她再回到戒律崖却发现已经没了人影,她询问之下才得知,时间太久了,押送乾元的戒律堂弟子已经上路了。
等她在路上截到他们时,那两位师弟明显松了一口气,其中的瘦高个儿擦擦汗:
“风师姐你可算来了,我们都是一步一挪的动着呢。”
“有劳有劳。”
风童对他们抱拳感谢道,脸上的强颜欢笑的让那两人心头不忍。
满腹愧疚涌上喉咙,又不知如何出口,风童眼中带泪的看着乾元。
乾元却不如之前的苦兮兮的面容,自她来了,他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风童见了又是心酸,手要去摸他的脸却被他躲开,这是害怕的傻了不成?
“乾元?这是九龄壶,我师父救不了你了,但桃花精有了。”
风童忐忑而痛苦的完这番话,乾元却微笑的接过九龄壶放进怀里。
“谢谢你。”
风童呆呆的看着他。
“你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不恼了?其实是在等你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之前我就算出来我有一劫,现在方知应验在这上面。”
乾元想要凑近风童话,却被结界给弹了回来。
“我一生处处心谨慎,唯有与你喝酒谈时才快活一些,纵使没有破劫之我也不觉遗憾了。”
“是什么劫?你清楚啊。”
风童焦急的问,乾元却眯着眼透过瓶口看桃花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