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若是单用,自然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会一直残存在皇上的骨血中,若是皇上这一世不碰血寒草,便无碍。”
“上回,皇上中的毒中,确有血寒草,那血寒草与皇上骨血中的药草相融合,变成了入骨的毒药。”
太医吓得不轻,容煊却神色如常,只是淡淡问道。
“能解吗?”
“毒已攻心,无……法。”
苏洛洛听着这话,心头一动,所以,这便是容煊后来变聊原因?
那一晚她只当容煊是玩闹后山了,却不想,竟然是这个原因?苏洛洛不由看向容煊,眼中满是不忍。
只见容煊仍旧面色如常,开口问道。
“那我还有多久?”
“最多,半年……”
容煊闻言,轻松了一口气,微微笑了。
“那也够我为她铺好路了。”
那一夜,容煊挥退了太医,吹灭了烛火,一人坐在黑暗中,他摸索着一件火红的嫁衣,神色凄凉。
“所以,这便是上的意思?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与你相伴到老?”
苏洛洛看着那火红的嫁衣,明明是喜气洋洋的颜色,此刻看着,却满是绝望。
一点点的水泽在那嫁衣上晕染开,看得叫人揪心。
那晚之后,容煊便开始部署一切,他像是将朝中拥护张松的人都择选出来。
然后让“她”搬去了冷宫,明面上是不想与“她”再有往来,其实是在保护“她”。
容煊一直忍着不去见“她”直到那,“她”的及笄礼,容煊再也忍不住,走到了冷宫外。
在听到“她”要酒肉后,容煊立马让人准备了送来,随后,还给“她”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
看着容煊在厨房笨手笨脚的做长寿面,一旁的苏洛洛终于忍不住哭了。
容煊将长寿面做好后,命人送到了“她”手上,本是想就这样离去,却在听到“她”要见他之后。
到底还是忍不住,去见了“她”。
容煊站在“她”面前,了许多绝情的话,还亲了“她”。
当时,苏洛洛是局中人,看得不真切,便真的以为容煊是厌了她,想要报复她。
如今,她是局外人,就站在容煊身边,听着容煊一遍遍重复着对她没感觉。
可是,她分明看到容煊眼中的绝望,与掌中抠出的血痕。
那个吻,该是容煊最后的坚持。
做完那一切,容煊便走了。
画面再次一转,便到了“她”与容煊对峙的那晚,容煊当着“她”的面杀了许多朝中的大臣。
苏洛洛这才发现,那些都是张松的同党,是拥护南宫凌风的人。
容煊故意当着“她”的面杀了那些人,然后想让“她”当着剩下那些大臣的面,杀了他。
留下的那些大臣,都是朝中肱骨忠良。虽然不认同容煊的做法,但却会因为“她”杀了一个昏君,而拥护“她”。
这一次,苏洛洛看得真切,容煊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替“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纵使最后仍旧是南宫凌风抢到了皇位,“她”的余生也是安全的,因为那些大臣会一直替“她”作保,直到她寿终正寝。
苏洛洛看着容煊让人下了一些安眠的药物在酒中,哄骗“她”喝下了那杯中的酒,随即,苏洛洛看着“她”拿出了匕首。
那是曾经的自己,她当然知道接下来“她”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