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经过海棠一事,算了折了一翼,但只要戚忠还是阁老,戚家就还是那个簪缨世家,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戚晨就像一条背地里的阴着的毒蛇,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上一口。
没有拿章姐的事情做文章正是因为这是枚好棋。
还有闻府,现在里面应该已经人仰马翻,可是怎么让闻英出当年的实情,还需要细细琢磨斟酌一番才校
岑子衿边心里面装着事情,并没有仔细看路,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恰好看见两个人在前面的一处水榭前站着在事情。
本打算折身回去,却被两饶对话镇住。
“现在西提已经在屯兵,若是我大时还是如此,难道真要看着国亡?”
这不是岑子衿认识的陆雨褚,此时的陆侯爷,一脸的严肃,身上纨绔气质尽收,反倒是生出了一身的铁血。
“我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那大时的百姓呢?我并非是让你参与皇储之争,但是你身位太子太傅,有责任为大时选一位明君。”
侧对着岑子衿抄手而立的青袍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水中的游鱼出神。
过了片刻,问道,“你知道浮游的意思么?”
谈修龄低叹一句,“浮游,蜉蝣,朝生暮死,本就不是一个能担得起责任的,你又何必强求?”
“可你明明不是?你只是看不上大时罢了!”
“呵呵,伯枭,这话要慎言,心隔树有耳!”谈修龄抽出手,撒了一把鱼食进水榭,顷刻间满塘红锦。
“谁!”
经他一提醒,陆雨褚瞬间肌肉紧绷,戒备地望着四周。
岑子衿无奈地谈了一口气,从道上走出来,“陆侯爷,是我。”
陆雨褚看着她冷声问,“你在哪里做什么?可有听到什么?”
若是一般人,这会儿肯定会失口否认,可岑子衿已经不能算是一般人了不是?
“从你屯兵开始。”
“……”
岑子衿敏感i察觉到他的杀意,只是下一瞬,一道青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身前,“一个姑娘,何必兴师动众。”
陆雨褚眯眼打量他的神色,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才收回袖刀,恢复了一贯的轻浮姿态,“哟,浮游,你这是凡尘之心大动,学会英雄救美了?不容易,现在我真信你们两个有婚约了!”
谈修龄看他一眼,让开了身体,岑子衿屈膝行礼之后道,“皇后娘娘还未下旨,陆侯爷还是不要妄下定论为好。”
陆雨褚一直胳膊搭到谈修龄肩膀上,“别的人我还真不敢!但要是我们谈三爷想办成的事儿,还真没有意外的可能,你是吧,浮游?”
他问的意味深长,却架不住谈修龄不接这个话题,但是陆侯爷岂会怕这种场面,看向岑子衿,“可惜你还有孝在身,只能委屈我们浮游再多忍两年了,哎,和尚当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没有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