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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当年,华东君随婆婆去裁缝铺子取了衣服归来,距离大门口很远,便闻到了浓重血腥味道。
再透大门看到里面血肉横飞的场面,他更是当场惊叫引得了杀手的注意。
那时婆婆带着他拼命的跑,终不敌对方轻功撩,便是被追上险些命陨刀下之时,一道惊剑光出现,砍掉了那只要杀他的手臂。
他记得那把剑,通体乌黑,泛着淡淡的红,剑柄镶嵌着一只振翅雄鹰。
剑光之后,从而降一对父子,他记得那位父亲以一己之力对抗追过来的十余名杀手,而那个男孩挂着一脸骄傲的安慰他。
“放心吧,我爹爹厉害的很,你们不会有事的。”
那对父子将他们送至一处安全的地方后便离开了,自此再未得见。
而他也是在许多年之后,再遇到毕城,认出了他手里的那把剑后,才知道了那时鹰教被世人称之为“魔头”的父子,便是当年救下他和婆婆的人。
遂其实在当年毕城遭各门各派围攻之时,他每次都会出现。
一方面是怕薛子初被波及受到伤害,一方面也想助毕城免于他被围攻枉死。
只是当时碍于剑顶阁弟子的身份,也为不给师门惹麻烦,他经常暗地里出手助他。
而这些,有的毕城知道,有的,他根本不知道。
而现下,华东君对薛子初所言,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毕城父亲救过他,他为报答,为他们家正名。
如此,简单带过。
…
薛子初却是忽而想起了他身上的那些伤。
“我想问你一件事?”
“何事?”
“你身上的那些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只是问,他却没有得到回答,还是那句:
“身处江湖,受伤在所难免,都忘了。”
完,他便岔开了话题。
问她在南疆的那些年是如何过的,又问她在漠河又是如何过的。
如此,薛子初自知他若是不,便也强求不得,想着来日方长,便就顺着他,讲了一些以前的事。
聊着聊着,色便又不早了。
也不知为何,总是能注意到夕阳和晚霞。
华东君拉着她起了身,望着空中的夕阳,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
“差不多是时候,该去岱山了。”
明明他们几日前才离开,被他的语气使然,却好似他们从远方去赶去的一般。
而且,是去,不是回。
偷的几日安稳,可终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他们去了结
此行何为,不言而喻。
薛子初,重重的点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