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只是抿着唇细笑,也没拉话帮腔,但那眼神里的意味却很是明显的赞同了云蕙说的话。
云开想反驳点些什么,却觉得这会儿的嘴很是难张开一样,喉咙突然也发不出声来,干脆就不说话了,自己坐在角落沉思了起来。
见效果达到了,人也被刺激到了,云蕙这才满意呼出一口气,只是心里也很是没底,也不知她这说了半天到底对云开有没有用。
坐在外边马车架的何贵靠着木框也听的清楚,不由嘴角扬起来。
等云蕙姐弟回了别院,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去拜见李莺。
李莺今日似乎心情不错,这会儿正坐在银杏大树下纳凉绣帕子,她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绣不了几针便听见秦嬷嬷在一边念叨,恰巧云蕙过来了,就砰见李莺耍脾气甩了帕子在地。
“不绣了不绣了!行了吧!老东西可满你的意了?”
秦嬷嬷小心去将地的绣帕捡起来,轻轻拍掉被染的细尘,叹气道:“奴婢还不是为您好,您得仔细着自己的眼睛才是,这东西绣多了伤眼,若是老太太您想要帕子,只管跟奴婢说,奴婢去吩咐了绣娘做就是。”
李莺不理她了,撇过头去不瞧秦嬷嬷,却正好看见了迎面走来云蕙。
于是又笑起来:“怎么样?去参加了一趟宴会,可有遇见什么新鲜事没?”
云蕙:“新鲜事没遇,就是差点摊了个大麻烦,不过多亏了有您借给我的书玉帮忙,不然啊,今日我是没那么容易从人家的院子里走出去了。”
李莺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过云蕙凑近问道:“凡事总要经历一遭,云开那孩子心思还是单纯了点,不能总是打一次才记一次,就算是对女人那也得要有防范心的。”
云蕙点点头,也是很赞成她的话,可随后却愣神望着李莺,“姑母,您不会是早就预测到了这回事吧?”
不该是她想多了吧?
李莺微微弯了眼睛,神秘一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说道:“不用谢我!”
随即又收回了笑容,露出一股子寒意道:“高氏不知好歹,她的女儿更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糊涂虫,不给点教训怎么能行?”
这一刻,云蕙望着面容寒霜的李莺,却像是重新认识一般,好似先前那个和煦慈蔼的老太太不见了。
她竟是忘了,跟李莺住了些时日,倒是渐渐忽略了她尊贵的身份,真的慢慢当做了自己的姑母一般。
却也忽略了前几日高氏来这里的时候,想要闯进李莺屋子的场景,在云蕙看来,不知者无罪,但在李莺瞧来应该是觉得冒犯了。
“姑母,那位吴姑娘今日做的这糊涂事难道是您....”让人去引导着做的?
云蕙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知道。
李莺:“若是她自己没有这想法,别人的诱导又能有什么用?”
说这话的时候,李莺满脸的不屑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