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也确实在“除害”。砖头没找打,虞栀子索性蹲在地上给她的花圃除杂草。这一去,又要好几个月不能回家了。虞爸沉迷于他的“发明研究”,虞妈陶醉于她的“竞技运动”麻麻将和广场舞。两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根本就无暇顾及她的花圃。临走之前,给花儿们除除草,浇浇水,施施肥,叮嘱它们要照顾好自己,茁壮成长,活着等她回来见它们。
看着虞栀子的忙碌在花圃中的身影,许景行有一瞬间的失神。眼前的景象和记忆里的画面竟然重叠起来。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以前喜欢花,现在也喜欢花。那现在的你会喜欢我吗栀子,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对我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罢了,不管你对我有情也好,无情也罢,能够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在风中大笑,冒冒失失倒霉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很知足了。
“你们两个记得个人收拾东西哈我一忙得很哈没得空帮你们收哈你外婆拿起来的腊肉和香肠,记得拿起走哈还有鸡蛋和菜油……”虞妈“全副武装”,围巾,帽子,手套,出门三件套穿戴得整整齐齐。这架势,一看就是去“搬砖”打麻将的。
亲妈鉴定完毕。好在虞栀子从也习惯了,并不意外,也并不觉得失落。自立自强是虞家的家训。家里的每个人都用实际行动在践校
自己老爸老妈那边两人相处践行得如何,虞栀子并不清楚。但他们对她这个女儿却是明明白白的。以前她上学时,他们能不接送就决不接送,报到也是,虞栀子只有一句自己可以,那么事情就板上定钉了。
只是为何这次多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需要搬运去学校
“妈,你糊涂了不是我不是跟你过嘛,我们宿舍不能用大功率电器,做不了饭。那些肉和油我带去干嘛,每闻味道呀”虞栀子觉得自家老妈一定是麻将打多了,脑子都不清楚了。
虞妈一掌拍在虞栀子的头上,“又不是给你的,你意见怎么那么多”
虞栀子惊,“不是给我的那是给……”
“谁”字还没出口,虞栀子就注意到了暴躁老妈正慈祥的对许景行微笑。
这下不用疑惑了。东西是给许景行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啊,记得把东西带走哟”
“好的,谢谢阿姨了”许景行笑得很礼貌,人模狗样的,像极了别人家的孩子。
母慈子孝的画面让虞栀子觉得自己好多余。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下午三点的火车,上午乘十一点的大巴到火车站,时间完全来得及。头晚上,睡觉前,虞栀子调了九点半的闹钟。洗漱穿衣半时,赶去车站半时,取票过安检候车半时,时间刚刚好。
计划很美好,操作性也很强。但虞栀子忘了,世界上还有一种叫母上大饶“闹钟”。其特点是“走在时间前头”,不管是四还是五通通都进一位。比如般二十,她会告诉你已经九点了。
坐在候车厅等车的时候,虞栀子哈欠连。断断续续靠着许景行的肩睡了两三觉以后,还要再等半个时。
“我妈太狠了,七点钟就把我叫起来了。狼灭困死我了这车怎么还没进站呀能不能来了呀”车站的环境很嘈杂,睡觉睡得并不安稳,只能是浅浅的眯一会儿。虞栀子闭着眼睛,嘟囔着嘴抱怨。
“七点起床很正常呀早起美一你起不来明明是你自己的原因,还怪别人了。我掐指一算,你昨晚肯定又熬夜玩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