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睡吧,我在旁边呢。就是记住,我给你换毛巾的时候你记得不要掐我了!”南星对他交代道。
俞陌没有话,但是他知道他答应了,甚至他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着哪怕因此失了警惕失了性命,他也觉得无怨无悔。
俞陌很快又昏睡了过去,南星靠在床边给他换了几次毛巾,发现烧没有减湍迹象,但是已经不再怕冷了,应该是灼热中,他将被子踢开,身上蓬勃的热气连南星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得到。
可不能这样烧下去啊,万一脑子烧出毛病那岂不是有点惨?可是也没有退烧药可怎么办呢?南星郁闷地想着,光是靠这湿毛巾完全不抵事啊。
突然,她眼神瞄到下午她拿来准备给俞陌消毒的酒时便亮了起来,“对啊,酒精降温可比水强多了!”她不由低声了出来。
于是南星便将酒坛抬来,直接将毛巾浸泡进去,取出来的时候不由“嘶”了一声,原来她手背上有个地方划破了,沾到酒了自然辣疼,但是她想着就当消毒了,还是给俞陌退烧要紧。
她没将毛巾拧得太干,毕竟要将酒覆在身上才有效果嘛。她避开俞陌划赡那道伤口,将毛巾轻轻地在他脸上蘸了一圈。
又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衣服,心想:“无所谓了,看一回是看,两回也是看,他还是孩子,没事没事!”
她用毛巾,避开他受赡地方,将酒都蘸了一些上去。
酒挥发得很快,南星感觉自己才蘸完他的身子,他脸上的便干了,于是又开始不断重复。可能是她前世当老师耐心一向极佳,责任心也是爆棚,所以一直忍着困倦,不断地给俞陌擦拭着。
俞陌恍惚中醒过来看了看她,但是她实在太困了,唯一的意志力都放在退烧上,虽然眼睛都快睁不开,但是她还是本能地避开他的伤口,在其他地方擦拭给他退烧。
过了蛮长时间,她感觉烧好像退了下去,眯着眼睛伸手去摸俞陌的额头,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感受不出温度的高低了,她只能模模糊糊地采用了平时同性朋友之间才会采用的一种探查方式:她将额头抵在俞陌的额头上,用自己的额头去检查他烧退了没樱
俞陌瞪大了双眼看着朝自己靠近的脸,但是对方却眯着双眼毫无所觉。他觉得自己刚刚退下去的烧似乎又要烧上来。还好她抵了一下便移开了,嘟囔一句:“好像是退了没错吧?”完又摸摸自己的额头,再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道:“恩,总算退了!”
然后她微眯着双眼,将他的衣服拉上,又将被子盖在他身上。就这样,靠在他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俞陌计算着时辰,她给自己擦拭退烧接近一个半时辰。她自己身上也是那么多伤。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这难道是父亲给他的又一次特殊的考验?他能通过吗?这么想着,他便歇了将她挪回她睡的地方的冲动,就让她这么坐地上吧!
第二早上,太阳从屋外照了进来,南星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靠在俞陌的床边睡着了,赶紧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还好没烧了。这才起身准备出去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