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瑾看着高台上的“明盛帝”,心中明了这必是南宫怀义找人假扮的,因为父皇不可能再站起来了。但是他也确定了,南宫怀义确实不知道南宫湛一事和他之间的关系,此时他让人恢复崔子寒的权位,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和二皇兄争斗,一来为了打击父皇他们兄弟相残,二来也是为了逼他亮出手中的底牌。
还有一点,南宫瑾觉得南宫怀义是在等待什么时机,因为时机不到,所以他既没有亮明身份,也没有急着威胁他。但具体的是什么,他还不清楚。他也有很多事情需要部署,所以他也不会擅自拆穿南宫怀义的存在,省得引起朝局动荡和朝臣的恐慌。
崔子寒最近这段日子可谓是过得煎熬异常,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南宫钰等人扣上了谋害明盛帝的罪名,后来这个罪名洗清却又被南宫瑾以欺君之嫌继续关押在牢。
可怜他还未想清楚自己的外甥到底是什么时候身体好转的,又是被谁医治的,当晚又被无罪释放,他本以为一切可能是明盛帝主导的,所以二皇子的事情才被隐瞒得衣无缝,心中不由大喜:原来明盛帝还是看重南宫湛的,自己的亲外甥当上未来的新帝总比那个冷酷无情的南宫瑾要好太多太多。
但是又转念一想:明盛帝多年来其实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看重二皇子的意思,外戚势力过大也是他的大忌,他又为何突然转变了呢?
疑惑万千,在当晚被崔明阳暗中带到某处偏僻之所,见到南宫瑾和南宫湛和睦地坐在一起,旁边还有朝堂上经常和他对着干的右相朱志辉时翻滚的心情瞬间达到了巅峰。
“二二殿下,三殿下”崔子寒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先问什么。
倒是南宫湛知道他的疑惑,直接解释道:“崔相不用怀疑,我的顽疾是三皇弟帮忙医治好的。”南宫湛往日里极少会和崔相有往来,平时的称呼也都是喊他崔相,自打八岁过后从未喊过他舅舅。
“这,这”崔子寒想这不可能,南宫瑾治你图什么?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你好了我们崔氏一族的势力就不可能再帮他吗?他难道不清楚你作为嫡子的身份对他的威胁有多大吗?
南宫瑾不愿和他解释太多,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解释了别人就会相信或者理解的,一切真相自然会由时间来验证。但此时情势紧急,也容不得他自己再胡乱猜测,便道:“崔相,请坐。接下来我们要和您的事情很重要,不容有失!”
崔子寒浑浑噩噩地坐在他们周边,听着南宫瑾低沉的声音响起。
“崔相,本殿无意皇位,二皇兄虽体弱多年,但是胸有沟壑、洞悉时局,本殿相信皇兄的为人,也愿意助皇兄稳固江山。”
崔子寒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世上会有人能够将唾手可得的机会让给他人,而且南宫瑾前面几年在朝堂上的动作他清楚得很,他没有争夺的野心,鬼信!
“崔相,别把你的心思套在他人头上,世上很多事不是都如你所想一般的!”一旁的朱志辉忍不住怼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