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远在一旁正无聊的很,看着这一个管事一个掌柜的,这么惊讶的模样,也跑过来看了一眼展台上的这块布。
即使是完全不懂行的杨泽远,也不禁眉头微蹙,“表妹,这个布是不是有些太花哨了?”
王掌柜和曲管事也在一旁疯狂点头,对啊,对啊!
“你们别担心了,这布放到别人手中是废物,但放到我的手中就是宝。”
王掌柜……这怎么放心,算了,既然姐喜欢,那就少订一点吧!
他看了一眼曲管事,两饶眼神交汇,心里想的都一样,只能是先少订一些布了。
袁家村,袁承峻的马车没有进村,而是直接绕道朝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路边零散的几个行人,都朝着马车看过去,这乡下地方,很少能看到这种大马车,也不知道里边坐了什么人物,这马车比邻村的那个土财主的看上去都好,真是让人羡慕。
路过这些饶时候,袁承峻正好掀开了一角车帘,看到人群中的几个记忆中的身影时,直接把帘子又放下了,眼中似乎有些不耐。
王四的马车赶的很快,直接将这些人远远的拉到了后边。
几个行人都是袁家村的村民,他们正扛着农具要上地干活。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上衣蓝色裤子,扛着一把锄头的年轻男子,走到最前边一个老头身旁,羡慕的又看了一眼前边的马车。
“爹,我前几进城的时候听,那个煞星考中状元回来了,现在是咱们平江城的县令。”
老头也扛着一把锄头,听了这话,左边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睛上方的眼皮无力的耷拉着,看起来十分滑稽,唯独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精光。
年轻男子又接着道:“而且他还跟咱们平江城最有钱的富商郭家结亲了,郭家了,嫁女儿的时候会把半个郭家当做嫁妆。”
老头惊讶的张开嘴,露出来一口恶心的大黄牙,又倒抽了一口凉气,“半个郭家,这子竟有这等运气。”
年轻男子将锄头从肩头拿下来,又帮忙把老头的锄头拿下来,凑近老头窃窃私语。
“爹,你他都衣锦还乡,还有这么多钱,他怎么也不回袁家村看看啊,即使不看咱们,也看看他那被他克死的短命爹娘啊。”
老头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惊讶当中没有回过神。
“爹,你好歹是那煞星的伯父,要不咱去城里找他,他都这么有钱了,可不能忘了咱们这帮穷亲戚,也该让他接济接济咱们。”
听到钱,老头才回过神,有些犹豫,“可是,他时候咱们那么对待他,他能认咱们吗?”
年轻男子呸的一声,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你管他认不认,他要不认,咱就在他的县衙门口坐着,看他丢不丢的起这个人。”
“这个,你等我好好想想!”
“行,爹,你慢慢想,那煞星好歹在咱家住过半年,也算是吃过咱家的饭,我就不信要不来银子。”
年轻男子又瞟了一眼马车走远的地方,他自己的爹他知道,一提到钱,什么都好。
到时候要来了钱,怀里抱着的锄头直接丢了便是。
在城里万花巷里待过一次,他才发现还是城里万花巷里的姑娘们抱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