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怜我这二弟无子嗣绵延,只留一支孤零零心也难安。”
白苎思量了一会儿回道:“侄儿有一个法子,不知该如何?”
“说了便是。”
“侄儿想着,说了伯父也难定夺,望我只管说,行不行的全凭伯父的。是想把四弟过继了给父亲。”
果真此话一说白帆便不耐烦了,白苎只想着他是面上做给自己看,心里指不定是早答应了,白苎只能陪他演一演道:“如今父亲姨娘俱不在了,只是嘴上是过继,也是在伯父这里养着,只是有个名儿挂着也让父亲了了心愿,算起也能帮上白家一把。”
“此话怎讲?”
“四弟弟若是认了我这个亲姐姐,我日后入宫他也是亲国舅了,这便宜也不能让外人沾了去。”白苎是拿中了白帆的要害来说的,知道白帆最要紧的便是白家和这些亲儿子,眼看一个两个不中用的都死的死走的走,也只能指望着白琮与白琰了。
白琮如今是不担心了,只是白琰年岁小,若是日后捐个官予他也和他大哥一样,也是只能这般了,不如做个亲国舅来的快些,也仗着这个名号往后也好笼络人心,岂不是一举两得。
“伯父莫要考虑了,这种事若是不好的话侄儿也不敢与你说的,今儿说了便是思酌了许久才说的,伯父裁夺罢。”白苎的眼神里满是真诚,任白帆找了半天也找不出什么破绽来,还心中称赞此女往后入宫也能闯出一片天来。
“你也如此求我了,我允了,你且回去我这几日便定夺了给他们说去,这次白露和琰儿是沾了你与二弟的光,是要好好谢你的。”
白苎笑盈盈的对着白帆告辞,任着耳边的徐凤吹拂也觉得舒心了许多,出了庙白苎才放下心来,若是里面的菩萨看着便也能闭上眼了。
这个白露不是喜欢做大事吗?野心勃勃今儿便如了她的愿,把她提上来让她去灵堂守白固一辈子,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想必比杀了她更来的大快人心。
白苎该行的事行完了,不该行的也行了,只在白苎入宫前一日,才把白琰过继给了白固,只是还在五姨娘那里养着,白露也了该去的地方随着僧人出了白府的门跨进了外面的寺庙里为白固守孝,嘴里也是念着白苎断没有想到大夫人头上。
大夫人倒是成了最后最大的赢家,看着白府里的人一个个没命的活,只是松了一口气只等着送了白苎走便是大吉了,这白府还是她呃当家主母,还是仰仗着她这个大儿子来延续白府百年繁华。
那晚入画特喊了白苎来,是因为白苎明日便入宫大选的事儿哭哭啼啼的,只缘由白苎明日入宫不能饮酒便也悲的真实,哭着往后无人与她吃酒念诗,无人与她再闲话划舟泛湖了,往后怕是碰到好顽好吃的也没有说了。
白苎笑话她,说她心里明明装了一个人还在这儿哭什么,只等着一走变成嫂嫂了。入画是又羞又恼。
“小姐,大夫人来请。”穗穗回了话见入画正伏在白苎身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