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果先生敲敲羊头拐杖，光头巨汉身体逐渐缩，最后变成巴掌大的粗劣木偶。
随手将木偶塞进口袋，宾果先生脱下礼貌弯腰道别，“那么，会再见的。”
他的身形变淡然后消失。
感觉到宾果先生确实离开，部曲唉放松身体瘫坐到冷硬的水泥地板上。
没想过能够钓出这么大的鱼，可关于目标的线索还是少得可怜。
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
假装注意不到味道，她故意被抓住只是为了探取情报。
虽然幽也算是被抓住，但她一点不担心。
毕竟有信得过的老板看顾。
只要打个电话就能知道情报，部曲又何必跑到酒吧里见面。
避开耳目商讨细节才是真正的原因。
果然，她看到老式电视里，老板正对着监视器做鬼脸。
倒是显得活泼许多。
放松心神，停下负载，她感觉到阵阵虚脱。
勉强用意志力强撑，她才没有倒下。
启动时间要比往常更久，副作用也显得更加剧烈。
也浪费颗昂贵的药物，却没探听出多少情报。
不算很值得，非常亏本。
回去后必须再找那个女人，七成委托金，一分都不能少。
歇息片刻，部曲拖着疲惫身躯站起身。
仅穿着睡衣，赤脚走在街道上，她当然很引人注意。
可她此时脑袋痛得厉害，只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一觉。
神情恍惚地走着，部曲感觉到有种轻微的力量，牵引着她改变方向。
勉强睁开眼睛，部曲发现是个老熟人。
安全部的人。
永远都是在事情结束后才出现。
但又逃不开质询，部曲跟着力量牵引，走到咖啡馆里的僻静角落坐下。
很快的，安全部的老熟人坐到对面。
确确实实的“老”熟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
没有留胡子，皱纹深得像是山谷。
三年以来，部曲好像也只见过这个老家伙跑外勤，不禁为安全部的未来担心。
“所以，”老家伙搓搓手：“怎么回事？”
“没什么。”
随意摆摆手，部曲想点杯咖啡解乏，却被老家伙连忙拦住。
“鲍勃，”部曲：“我可是帮你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老家伙，鲍勃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最近预算吃紧，能省就省。”
“如果我一定要点呢？”部曲不满地。
“那只能我出钱了，”鲍勃叹口气：“看来我两个可爱的孙女要收不到生日礼物了。”
“……”
部曲无奈扶住额头，放弃点咖啡的打算。
看来鲍勃认准她容易心软。
质询很简单，几句没营养的话，客套客套，鲍勃就起身离开。
或许就是个例行检查，不会出什么大事。
休息片刻，部曲感觉精神略有恢复，也准备回家。
要用她的钱点杯咖啡解放，部曲才不舍得。
经过鲍勃坐过的座位，她看到上面有个包裹。
奇怪。
鲍勃不会是如此粗心大意的人，不然也不会能连续干三十年外勤，也没出什么大差错。
好奇心。
拿起包裹坐到座位上，部曲拆开后发现里面有封信，还有个白色塑料瓶。
拧开瓶盖，她看到里面有三颗药片，是她刚吃过的药物。
这可不是数目，鲍勃仅凭工资不可能买得起。
越发感觉好奇，部曲打开信封，准备看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