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像喝了酒似的沉醉在那迷人的春色里,树上的花朵雪白雪白的,花蕊处放出阵阵芳香,这幽雅的清香使人如痴如醉。白衣美人倚长剑,剑花一挽,一招落空,瞪视着他的花月那嫣红如醉的面颊,和她那盈盈如梦的眸子,他不自禁的目眩神驰,而不知身之所在了。
“师傅,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但是你不能羞辱我的向道之心!”
“这么卑微吗?”三月话音刚落,又闪开一剑:“连智商都可以侮辱了!”
花月几缕短发黑亮濡湿地贴在额头,脸上甚至还带着刚才抓土时扬起的一抹灰尘的印子。只是可惜三月衣角连点灰都没沾着,她有些羞愤的说:“师父,你说好给我喂招,却不肯跟我对打!实在言而无信!”
“我可是在教你如何完美的避开所有敌袭?这样就算是坏人,想使暗器千辛万苦也是丢不中的!”三月使小心机,动作又滑得像泥鳅一样,肚里坏水多得往外溢。
花月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只好收了手中的剑:“这个打法太憋气了,不打了!师父,你可以不拿徒弟当个女人,但是你不能拿这么多演技侮辱我的智商。”
三月言不由衷的安慰:“你的进步很大,只不过今天我想留些体力,晚上……”
她小女生怯怯的向后退了两步,站在屋角,脸红红的,把垂在面颊边的长发闪到肩后去,侧过头来对三月看着,眼孔里闪着一种亮晶晶的、一种激动的光芒。这倒是把三月弄得一愣!这就叫想歪了,还是挺可爱的!
“咳咳!去北国一趟!你可愿意陪我折腾一次?”三月突然转过身有些不厚道的说。
花月表情立马变成了失望透顶!暗自吐槽:我不该想那些,这种千年老树估计还在取笑自己。
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是:“花月,你困了吗?一脸笑意傻的跟做梦一样!”
花月粉嫩的脸皱成一团没精打采的说:“师父!我觉得你真是越发的让我刮目相看!”
“花月,你干嘛去啊?”
“为什么要去?从今天开始,我花月绝对不会像阿猫阿狗一样任君差遣了!”
“那你到底是出不出去啊?”三月在后面跟着有些纠结!漫不经心的看见她握剑的手水冲般的指甲被刮断,血液从指尖渗出竟然不自知!
一把上前捧住她的手!
挤出污血,吹了吹!
竟然又放在嘴里裹了裹?
这一连串动作把她弄的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三月!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在想什么?”三月看着她春风般颜色的小脸低声问道!
花月连忙面无表情地挪开自己的目光,最后只说出一句:“我总是觉得自己的缘分太一言难尽了……”
花月打开房门就看见地上躺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自己眼熟的字迹:“自今日起,父女缘尽。所养20年,请另寻尊亲。欧氏——欧醇风。”
花月走出去时,白色的裙裾被春风掀起,颜色比道路两旁的花朵更加殊丽。三月本来在外间等他,看见小姑娘的背影,走路时双肩轻轻颤抖,也许是在偷偷哭!
花月抱着手上的纸,好半天泪掩红透找到一棵大树坐下拿着树枝抽,打着地面:“死木头,臭木头,都怪你!我又没有家了,你还笑话我……”
三月已经要伸到她头上的手顿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只是使了个劲儿直接用一股灵力把花月手中的纸吹走……
花月看着那飞向高空的纸片儿伺候心情好了一点儿但还是喃喃说道:“唉,反正你也心知肚明,何必锱铢必较呢,反正这种帐是算不完的。”
无精打彩的回到被窝,突然看见一张信封放在床上,花月有些好奇的打开信封……这是……眼瞳瞬间收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