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我难道是训练狂吗。”
“你不就是训练狂吗？”张成直截了当回答。幻茹猛地一怔。她别过面孔。
“训练狂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偶尔，我也想稍微放松一下。而且，错过这个机会，或许就没有下一次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幻茹大声说道。她似乎有点生气。但张成也是一脸迷糊，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发火。幻茹也不回答，她双手放在背后，使劲踢着地上的石子。
“张成，别说我了，说你。你现在这样整天跟着我，行吗？你不是‘九龙’的队长吗？”
“这个啊。现在‘九龙’战队正在放假。就算他们要自发练习，也有泉子负责看着，不需要我出马。”
“那陈灿呢。作为经理，她难道不管你？”
“我还真给她打过电话。她直接给我放了一个星期的假。她还说，让我好好陪你。省得失去机会。”
“哈？什么叫失去机会。她想说什么。”
“谁知道呢。”张成笑着答道。他话里有话。幻茹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这三天来，我还没有见到过陈灿呢。”
“她很忙吧。她现在虽然是‘九龙’的总经理。但手下却连一个文职人员都没有，很多事情都不得不由她亲自操刀。就算有AI帮忙，终究还是忙不过来。”
“那你还不去帮她。”
“我去帮她，谁来管你啊。”张成脱口而出。幻茹嘴角抿起，不知不觉，她的脸颊浮现出一片红晕。张成坐在路边的栏杆上，他看着滚滚的车流从身边掠过。
“幻茹，你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吧。”
“晚上十点。十二个小时之后飞抵洛杉矶。下一次见面，就是亚超联赛的开幕式上了。”
“嗯，不知道，像这几天一样的时光，我们还要再等多久。”张成喃喃道。幻茹抬起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不知道。也许要很久很久以后了。”
“幻茹？”张成眨眨眼睛。女孩的双眸阴沉下来，她重新回到冷若冰霜的状态。这种眼神，张成只在比赛最后时刻，要决胜负的时候，才在幻茹身上看到过。但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刻，她就重新回到正常。
“没事，未来总有机会的。张成，到美国之后，有机会我还会找你一起训练。不要忘记了。”
“哦……哦。”张成下意识点头。他注视着幻茹的眼神。幻茹还在微笑，她的笑容依然是那么阳光，那么明亮，但不知为什么，看到女孩深邃如井的双眸，张成却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白云朵朵，不知不觉，曾经灿烂的太阳，也渐渐被遮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