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先生已经将你完美进阶的计划交给了我。之后你进化之中所要用到的能量核，舟先生会尽数提供，并且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你必须按照计划中来。”
宁长钺将一沓文件递给司悯怀，他的面上带着几分化不去的笑意，显然是对文一舟能够得偿所愿而发自内心的高兴着，而这抹高兴以最为直观的方式表现在了他的脸上，“不过，由于你和温晏二人是第一个接受舟先生的计划的，因此这个计划也具有极小的不稳定性。”
宁长钺对这份计划的优劣并未隐瞒，而是极为坦诚地尽数告知给了司悯怀听，毕竟他对司悯怀也确实没什么恶意，相反还带着几分善意，倘若不是立场站得不同，也许他还能够同司悯怀成为知根知底的朋友也说不准。
只是，这并不可能。
宁长钺的主人是文一舟，而他的坦诚皆是建立在不侵害文一舟的利益之上的。
“所以要不要进行这个计划，选择权在你的手上。”宁长钺的手指动了动，旋即垂下了眼睑，将眸中的几分歉意遮去了大半，“不过舟先生说，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能够帮助你尽快地完美进阶。”
倘若是撞上了百分之一的那个几率，那就只能说明司悯怀确实是很倒霉了。
不过司悯怀并未迅速回应宁长钺的话，而是深思了片刻。
虽然他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温晏同样也能够接受。温晏的妥协给他带来的并非是愿望得以满足的愉悦，而是一种从心底不断蔓延而上的难受。
因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之间，司悯怀并没有立马应下来，而是在第一时间想到了温晏，也不知道他对此是怎么看的。
“那温晏呢？”司悯怀面上装作什么也不在意，似有意若无意地提及了温晏，由于他们还处于冷战的关系，所以司悯怀依旧是别扭的不愿意明面上表达自己对温晏的关心。
宁长钺的眼底闪过一丝波澜，旋即很快便平静下去，他的唇缘抿出一丝浅笑，而后缓缓开口道：“温晏已经和舟先生谈妥当了，所以你可以自行决定，不用考虑温晏。”
嗯？什么时候温晏和文一舟搭上脚了？温晏不是对着文一舟并无好感吗。
司悯怀闻言顿时一愣，他的脑海之中闪过无数念想，一时间难以平歇下来，不同的情绪交融在一起，有被欺骗的愠怒，有翻山倒海而来的难过，当然，还有其他，只是这些情绪都被混合在一起，复杂地让他没办法分辨出来其中到底是有什么，不过这些情感来得迅猛，但是又退得很快，就仿若是潮水一般，仅是在海岸边停留了数秒，便撤退，而最终归于平静。
“哦，这样啊。”司悯怀意味不明地低叹了一声，他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一下，可又在下一秒泯灭了干净，只余下不起波澜的湖面，越发的暗沉。
沉默并未持续太久，司悯怀将自己的身体松懈下来，然后直接埋入柔软的沙发中，像是这样就能够将所有杂乱得让他头疼的情绪尽数丢干净。
心烦。
司悯怀轻轻啧了一声。